“鬼啊……”不知誰用變了調的嗓門喊了一聲。
五個人立刻如戰場上膽怯的士兵聽到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奔……
“站住,站住……”身後傳來一個女人嘶啞的聲音在叫喊。小強聽到聲音拉住我回過頭來,“那不是李阿婆嗎?”我一看可不是嗎?那不是給我們學校看大門的李大爺的老伴嗎?
“唉,你們都回來,是李阿婆。”小強對其他人大叫。
李阿婆撐着一把黑傘氣喘喘籲籲的沖到我們跟前,埋怨道:“你們這幾個孩子,我大聲的叫你們,你們跑什麼呀?我剛才在窗戶裡看你們好長時間了,下雨了,你們不回家,在這兒對着女廁所看個沒完,你們小小年紀想幹什麼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誤會了。”二毛辯解道。“是啊!我們隻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為我們不小心把球踢進了女廁所,我們又不敢進去拿,正好看見一個女的進去了,所以我們想等她出來,讓她幫我們撿一下”小強插嘴說道。
“是嗎?”李阿婆仍然對我們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個女的進去了,到現在還沒……,沒出來……”大頭勇話音剛落,天空劃過一道紅色的閃電,緊接着是一聲沉悶的炸雷,吓得我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我進去看看,幫你們把球撿回來。”說完李阿婆一轉身進了廁所。五雙眼睛死死的盯住廁所的出口,心中滿是緊張和期待……
天空突然又劃過一條閃電映出我們五張煞白的小臉,就在這時,從廁所的出口閃出一個人來,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臉色慘白,眼神怪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五個人的臉。
“李阿婆,你怎麼了?幫………,幫我們拿到球了嗎?”阿飛有些怯怯的問。
“沒有球。”簡潔而明了,李阿婆的聲音怎麼會變的如此的生冷。“沒有球?”我們幾乎同時一起驚問。
“李阿婆,那……,那你幫我們問問那個女的看見了沒有?”阿飛幾乎哀求的說突然,李阿婆臉色陰暗眼睛仿佛充滿了血絲,聲音變得更加兇狠而低沉,“我說了,沒有球,更沒有人”。
最後幾個字從李阿婆的嘴裡吐出來,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沒有人?沒有人?那我們看見的……”阿飛正在自言自語的說着,說着,說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他人也突然回過神來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
第二天,當我們忐忑不安的趕到學校的時候,聽說李阿婆在昨天夜裡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據說死狀極其恐怖,我們吓的好些日子都魂不附體,無精打采。
過了兩個星期,來了一群警察從學校的女廁所中撈出一個腐爛的女屍,女屍己經辨認不出相貌,唯一還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
後來我們才聽說,那個女人是在一個月前的一個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後經過學校後的小樹林裡被人奸殺後抛屍在女廁所中的。到我們就要放寒假的時候,李老頭也被學校辭退了,原因隻是有人認為他發瘋了,經常夜裡一個人在操場上走來走去,一邊還嘴裡念念有詞“報應啊!報應……"”,吓得周圍的鄰居夜裡都不敢睡覺。
到了下一學期,我們五個人全都陸續轉到了别的小學。從此後,我們五個人誰也沒有再提起那個下雨天發生的事。
轉眼間,我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15年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馬路上碰到大頭勇,在與他的閑聊中才知道他也經常做着與我同樣的夢。臨分别的時候大頭勇很神秘的對我說:“你知道李阿婆為什麼會死嗎?”我搖搖頭,大頭勇湊到我的跟前小聲的說:“我聽說那個女人被殺的時候,曾經對着李大爺和李阿婆呼救過,隻是李阿婆不讓李大爺多管閑事,所以李大爺才沒去的。要不然或許……”我聽完長歎一聲,原來如此,我耳朵裡又想起了李大爺的聲音“報應啊!報應……”
經過那件事以後,每逢下雨天,我都會做一個同樣奇怪而詭異的夢,每當我驚醒的時候,時鐘總準确的指向六點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會罷休。至于李阿婆在女廁所裡到底看到了什麼?那可能隻有她自己知道,對我們而言是一個永遠都解不開的謎了。
怖寒鎮
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那隻插了五根鋼針的手,在桌子上扯出了五條深深的痕迹……
新華書店門口擁滿了前來購買愛丁恐怖小說的人。“愛丁”這個名字已是小說界的又一亮點。她的小說描繪細膩,而且在每個故事開頭都會印上一行字:别以為這隻是小說,凡是知道這個故事的人都将活不過今夜。但就是如此,才讓更多的讀者為之瘋狂。今天是她第四部小說的首發日,但不論她出版多少恐怖故事都離不開一個地方——怖寒鎮。幾乎所有的故事都發生在那個鎮上,但誰會留意這點。人們隻對她小說中的恐怖情節感興趣。但若華卻跟他們不同,她不但愛看愛丁的小說,而且對小說中的怖寒鎮也充滿期盼。她相信世上确有這個小鎮。而且鎮上發生的故事都是真實的。為此她找遍了地圖和地區資料,希望可以去鎮上親眼目睹愛丁的筆墨。她的這種行為早已被同學看做了“瘋子”,但她卻依然我行我素,能為愛丁做瘋子也無所謂。
“鈴……”一陣電話鈴響驚醒了熟睡中的若華。
“喂……”疲倦的她掙紮着拿起電話,但在那一端卻已挂線,氣得若華把電話摔在了地上。
“鈴…”
“哦,不……”若華憤怒地從地上找到了電話:“喂,喂”電話中人仍無人說話,若華并沒有挂機,她似乎預料到了什麼,靜靜地等着。突然,傳出一個女人的慘叫聲,那種毛骨悚然的聲音,可以從内心使人緻死。
“天哪,這是誰?”若華大叫着,從半夢狀清醒了起來。
“若華。”電話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誰?你是誰?”
“你要去怖寒鎮,想來找我是嗎?你等着,我會告訴你怎麼去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