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9頁)

那是我讀高三時的事情了。記得那天晚上還飄着雪吹着風,我和我的幾個同學下了晚自習之後相約到後操場去散步。到了後操場,借着學校那暗暗的路燈,我們一行四人圍繞着操場的跑道邊走邊談,有說有笑。當我們走到操場的那一頭轉彎處時,我的鞋帶松了。于是我讓他們先行,蹲下來想将鞋帶解開然後再系上,可惡的是那鞋帶竟然成了死結!我隻好慢慢地解。這時我才感覺到冬天的風刮得特冷,不禁打起了哆嗦。擡頭望望他們,已經走遠。路燈映照在地上薄薄的雪層上,散發着淡淡的幽光,心裡竟然升起絲絲恐懼!也許是一個人的直覺吧,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看着我,我心驚膽戰得回頭看了一眼——隻是一眼,卻讓我永生難忘!

我看到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囚服的人影,可怕的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彈孔,還流着黑黑的血液(因為光線不強,隻能是看見黑色的血啦),映着他那蒼白的面孔及兩個突出的眼珠,讓人不寒而栗。我飛快地轉過頭來,就在我轉頭的一瞬,我瞟見了他腳上的鐐铐!顧不上多想,也顧不上系鞋帶,我亡命地往前跑,當我跑到宿舍時才發現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剛剛與我同行的那三位同學見我面色慌張、臉色蒼白,忙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喘着氣告訴他們我剛剛看到的一切,然而沒有人相信我。我幾乎是哭着對他們說,不信我們再一起去看看。可能人都有好奇心和不服輸的心态吧。我們四人又重新回到後操場,然而後操場除了淅淅瀝瀝的雪和幽暗的燈光以外什麼也沒有。

自從那次事件以後我再也沒踏入後操場半步,為此,同學們都笑我是“膽小鬼”,說我是得了考前“綜合症”。我也無謂和他們争辯,也許真是幻覺吧,畢竟我們考試的壓力是蠻大的。直到有一天,曆史老師給我們上近代史的時候提到了“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慘案和冤案,也提到了有關于我們學校的曆史。他說那時候我們學校的後操場是刑場,有許多的冤魂埋葬在後操場的地底。這讓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白影人”,讓我又對自己的想法有了懷疑:難道我那天看到的真是冤魂?又或者真是幻覺?我實在想不通。轉頭看看那次與我同行的三人,他們正在小聲議論着什麼,臉上還帶着些許驚恐與疑惑……

如今,我已經畢業,那所學校正在擴建,我也不想再去看看它的新面孔了。隻是有時候還會在夢裡看見那個白影,常常會驚出一身冷汗……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好多好多的現象連科學家都解析不清楚我們又能弄懂些什麼呢?還是讓時間将它們慢慢遺忘吧!

心慌慌

不過她的眼睛還是盯着那個小夥子,突然當他靠近封閉的大門時候紅色的燈暗了,周圍一片漆黑。

每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故事發生。因為夜晚的時間還屬于在另外一個空間活動的人們。他們通常不出來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偶然也……

新村右側的大門被封了,是因為在那裡沒有路燈。前些天下晚班的一個女人在那裡遭到搶劫結果喪了命,于是被害人的家屬和居民們為了杜絕類似的情況發生便把門給封了。要知道讓人們改變一件他們習慣的事情是相當難的,于是就不斷有冒失鬼騎車過門時候撞在牆上的滑稽事情發生。大家也沒多注意,一直到有一天深夜突然從那裡傳來了驚恐萬分的叫聲。聯防隊員趕到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睜大着眼睛,呼吸困難。等送到醫院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閉過,醫生說一定是看到了什麼非常刺激的東西,在一刹那爆了血管才會這樣的。可是在發生第一件冒失鬼撞牆事件以後,村裡負責人就在那裡安裝了一個紅色的燈,而且那天聯防隊員到的時候燈也亮着,那個死掉的男人也沒喝酒,這件事情也就這樣慢慢的被人當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還是一個月光明媚的夜晚,5歲的戛戛看完電視後就趴在窗台上享受着夏夜涼爽的清風。突然他看到對面門口的紅燈一亮一亮的,小戛戛隻是覺得那燈閃的很有節奏。于是他的小眼睛也跟着那燈一亮一暗的節奏一張一閉,他努力使自己跟上燈亮的節拍,這樣當他每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便都是亮亮的紅色了。

“一下、二下、三下。”小戛戛的嘴巴裡不斷的數着。他奇怪的聲音引起了她媽媽的注意。

“戛戛好晚了,你在數什麼呢?快睡了!”媽媽叫到。

“媽媽對面的燈一亮一亮的,我在數呢。”戛戛似乎對對面的燈興趣不減,突然戛戛發現有人從門裡走進去了,可是當他在想仔細看的時候卻又沒有了。戛戛越來越好奇可是越發想看越發看不到,慢慢的他發現隻要他掌握好燈亮的規律就可以看到走近門裡的人。

“一閉,三閉,五閉。”戛戛找到了看人的最佳節奏。

他終于看清楚了,不停在這個門裡走進走出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像媽媽這樣年紀的阿姨,可是阿姨為什麼要走進來又走出去呢?

“戛戛,乖别鬧了,自己刷牙睡覺去!”媽媽又催促到。

“不嘛,我要看奇怪的阿姨。”戛戛撅着小嘴巴。

“什麼奇怪的阿姨啊,你又想騙媽媽了吧,這次可不行了哦。上次你說看到什麼飄在天上的小貓貓就在騙媽媽,這次不可以了,乖聽話睡覺去!”媽媽有點生氣了。

又過了5分鐘戛戛還是一眨一眨的看着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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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終于忍不住了,走了過來對着戛戛的小屁股就是一下。

“媽媽你自己看啊,那門裡有個阿姨老是走進來走出去的好怪哦。”

媽媽半信半疑的朝戛戛指的地方看去。可是除了一個壞了的燈泡在不停的閃爍别的什麼都沒有。

"媽媽說過幾次了,叫你不要亂說話。哪裡來的阿姨啊!"

“媽媽我沒騙你,真的有個阿姨,穿白衣服的,站在門口!”

突然一輛自行車從那扇門邊騎了過去,那車騎的很慢騎車的小夥子正不停的往嘴巴裡倒酒。就在這時車突然停了,那小夥子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往門的方向走去。戛戛的媽媽也發現了,正覺得奇怪呢就聽戛戛解釋道:“看到嗎,那阿姨在招手呢,那叔叔不是看到了嗎,他過去了呀,看樣子那阿姨認識那叔叔。”這時媽媽也吃不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不過她的眼睛還是盯着那個小夥子。突然當他靠近封閉的大門時候紅色的燈暗了,周圍一片漆黑。

“呀,阿姨好兇哦,把那個叔叔拉近門了呢!”

媽媽這時候才覺得事情有蹊跷,可是又不知道不對在哪裡。突然燈又亮了,小夥子躺在了門前,睜大着眼睛,媽媽見事情不妙連忙打110報警。可是等警察到的時候還是晚了,因為那小夥子已經死了,和前一個死者一樣血管爆裂,媽媽讓小戛戛待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要去。而自己一個人和警察講了事情的經過,因為媽媽知道小戛戛不是在說慌這孩子一定真的看到了什麼别人看不到的東西。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這條消息。“天理循環,惡有惡果”原來當警察去那死者家裡調查的時候竟然發現了那天被搶劫制死的被害者身上的一根項鍊,這才知道原來先前死掉的那個男人和現在的這個小夥子是住在一起的,就是他們兩個在那天晚上搶劫并殺害了那個下班回家的中年婦女。當戛戛的媽媽看到報紙的時候整個人都震動了,她緊緊的抱着不懂事的兒子,一個禮拜以後他們就搬家了,搬到了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