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扶到那邊的床上,平躺着休息一會兒。”
護士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神示意了下,屋子角落的一張床位。
我顧不上說話,抱起歐陽筱筱,邁大步到了病床旁,又輕輕把她放下。
此刻的她,仍然雙眼緊閉。
臉上,白的像蠟紙一般,沒有任何血色。
我有些驚慌了。
扭過頭,去看身邊的護士。
“嗯,你幫我,把這窗戶打開一下,讓屋裡通通風。我給她稍微檢查下。”
護士說着,俯下了身子。
她把手放在了歐陽筱筱的額頭上,然後,又用拇指和食指,撐起了她的眼睑。
我把旁邊窗戶拉開了,登時,一股冷風蹿了進來。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轉頭去看歐陽筱筱,隻見她被冷風這一激,也已醒了過來。
她擡起手臂,揉了下自己的頭。
我這才想起,剛剛摔倒的時候,她頭磕到了牆上。
“哪兒不舒服嗎?”護士見歐陽筱筱醒來了,問道。
“嗯,有點胸悶,喘不過氣。”歐陽筱筱聲音很是虛弱。
“你這一下子抽了這麼多血,身體供血不足,應該是難免的。你等下,我去給你倒杯紅糖水。”說着,護士朝我招了下手,示意我照顧歐陽筱筱。
然後,她走開了。
我走到歐陽筱筱身邊,看她拿手一直揉着的地方,探下手去,才發現,那兒赫然已起了個腫包。
“啊?很痛吧?”我心疼地看着她。
“我沒事,”歐陽筱筱朝我搖了下頭,“嗯,剛剛抽的血,給麻袋送過去了嗎?”
“噢,剛剛那個醫生已經拿過去了,現在,應該輸上了吧,”我說着,下意識地瞅了身後。
整個化驗室裡,此刻,就我們兩個人。
剛剛的那個醫生,已經拿着血袋出去了,護士則去找給歐陽筱筱找紅糖水了。
“慕賢,你說麻袋他會好起來嗎?”歐陽筱筱說着,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嗯,會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看着她,語氣堅定地說道。
“那——”歐陽筱筱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