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這樣一直走了有十多分鐘,我說道,“我們坐會兒吧。”
歐陽筱筱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在路邊,找了條長長的石凳,坐了下來。
有風吹過,吹得頭上方樹葉嘩嘩啦啦作響。
月亮剛剛上了樹梢。
星星也出來了。
我心中歎了口氣。
可惜了,這樣一份良辰美景。
“慕賢,我下午一直在想,我們掉進了别人的圈套。然而,迄今為止,我們卻還不知道,是誰在幕後設下的圈套,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
歐陽筱筱說着,苦笑了一下,“我們現在就是案闆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嗯,”我點了點頭,“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事已經預謀好久了。有人,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蓄謀了。而我們,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也許,現在陷害我們的這個人。就是我們所熟悉,但是沒有想到的一個人吧。”
“可是,我覺得,我們和每個人都無冤無仇的,也沒得罪過什麼人,也沒和誰有過什麼利益沖突啊?”
“這不好說,興許,我們無意之中,就冒犯了他,侵犯了他的利益吧。”
“那,我們要報警嗎?”我問道。
“報警?你想的可真簡單,警察才不會理會這種事呢,你去報警,他首先問你,财産有什麼損失,有什麼人身傷害,有沒有鬧出人命。不要以為現在這個社會,警察就一定是維護我們權利,替我們伸張正義的。不信的話,你現在就打110,他們肯定不會受理這種小事。”
“也許吧,”我無奈地搖搖頭,“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連警察都變得如此冷漠、麻木了。”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社會本來不就是這樣子的嗎?有好有壞,有善有惡,我們要求自己不要去作惡,但是也不要疏于防範。不然,說不準,哪一天,就會有人在黑暗中,趁你不備,狠狠地踢你一腳,或者撿起個磚頭悶在你頭上呢。”
我歎了口氣。
歐陽筱筱不說話了,我也不說話了。
隻有南來北往的風,扯動着我們的衣服,呼呼作響。
隔了很長時間,我扭頭瞅了眼身邊的歐陽筱筱。
看到她那心煩意亂,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努力笑了下,“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呢。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隻是我們自己把自己唬住罷了,沒有必要把自己弄的這樣緊張兮兮的啊。”
聽我這麼說,歐陽筱筱勉強笑了下,“也許吧。”
“嗯,筱筱,我想問你個事。”
“什麼事?”
“嗯,就是,”我有點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