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它過期了,我昨天上午喝了半瓶,結果,一天都上吐下瀉的。差點就進醫院了呢。”我說着,作了個很痛苦不堪的表情。
“不是吧?”谷雪琳愣了下,“可是,我看着這瓶子很漂亮的啊,還是藍莓味的呢。”
“罂粟花漂亮嗎?可不還是有毒嗎?漂亮的東西,不見得就一定好啊。”我随口來了這麼一句。
“噢,”谷雪琳點了點頭。“既然有毒的話,那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嗯,咱們下樓的時候,一塊扔了吧。”
“扔了?”我怔了下,下意識地又問了一句,“扔哪兒?”
“垃圾桶啊。”說着,谷雪琳從桌子上拿起那兩瓶“巴洛貝爾”藍莓飲料,把它們扔進了旁邊的紙簍裡。
“你看你,這什麼時候買的飯,也不吃完,真浪費。”谷雪琳說着,把桌子上,歐陽筱筱之前買回來的那兩個快餐盒飯,也一同倒進了紙簍。
她把桌子又抹了一遍之後,然後,拎着個垃圾袋,下樓了。
我愣了愣神,也緊走幾步,跟上了她。
走到垃圾桶邊的時候,谷雪琳一擡手,把手中的垃圾袋,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呆呆地看着垃圾桶。
“喂,你怎麼回事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不說不笑了呢?”谷雪琳笑呵呵地看着我。
“噢,”我趕緊笑了下,“沒,沒什麼。”
“嗯,你說,等會兒,我們請歐陽筱筱吃飯的話,請她去哪兒啊?”
“這——”我想了一下,“随便吧。”
“這怎麼可以随便呢?我可是半個多月前,就一直想着,比賽結束後,請她好好吃頓飯的,這可不能馬虎啊。”
“那,咱們邊走邊想好了。”
“也好。”
我和谷雪琳在一個賣早點的小攤上,喝了一份稀粥,又要了幾根油條。
吃完後,谷雪琳又給歐陽筱筱打了一個電話,然而,她還是關機。
“算了吧,你還是先别打了。等她開機後,收到短信提示,自然就會給你打過來了。再說了,你也不一定非得今天中午請她吃飯,你可以下午請啊。下午要是再找不到她的話,你明天請她就是了。”
“嗯,”谷雪琳點點頭,“她晚上總要回來住的嘛。”
我們在馬路上逛了一會兒,我又去自動取款機取了三百塊錢,然後,兩個人回了住處。
自從谷雪琳第二次給歐陽筱筱打電話又沒打通,我就有些擔心歐陽筱筱了,猜測她為何要一直關機。
大約四點鐘的時候,我手機忽然響了。
“你好,請問是蘇慕賢嗎?”電話那端,一個陌生女孩子問道。
“嗯,我就是,有什麼事嗎?”我皺了下眉,委實不解對方怎麼知道我的号碼和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