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朱砂啐,“如何能與你沒有幹系?”
“有何幹系?”
“你怎能如此裝糊塗!”朱砂氣得咬牙切齒,“明明是你私自藏毒養蛇,還……還險些與我發生肌膚之親,你難道就不怕王怪罪于你麼?”
“怪我什麼?”白隐的黑眸裡精芒驟現,“是怪我養蛇,還是怪我與你發生肌膚之親?”
“這……”朱砂竟一時之間語塞了。就在此時,白隐突然一個閃身,欺身到了朱砂的近前,舉手便去捉朱砂的胳膊。
“呀,你幹什麼!”朱砂驚呼一聲,想要抽回手臂卻已然來不及了,白隐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已然捉住了朱砂的手,然後另一隻手将衣袖褪下,露出了半截如玉的手臂。
“你難道忘記了,你是我的藥人了麼?”白隐低沉的笑聲像是一盆涼水,徑自潑在了朱砂的心頭。
“你……你什麼意思?”朱砂的身體攸地僵硬了起來,寒意頓生。
“你瞧。”白隐的手,在朱砂的手肘處輕輕一點。朱砂看過去,赫然發現在手肘處有一抹很小的朱砂痣。這痣十分的小,顔色卻鮮豔得很,如火似血,讓朱砂一陣眩暈。
“這是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朱砂厲聲問。
“本王說過你是我的藥人……”白隐的手,輕輕地托起了朱砂的精巧的下巴,讓她的眼睛迎上自己的。“你怎麼就忘了?”
“無恥!”朱砂恨恨地瞪住白隐,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大口吸他的血。
“啧啧啧,”白隐無奈地搖頭,“不要對你的救命恩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你先是打了本王耳光,又對本王如此不敬,真不知道,如果本王也發起了脾氣,這毒性……”
這雙眸清透如水,卻如此憎恨地盯着自己。
這樣的倔強,這樣的靈秀,這樣的耀眼,相信便是連天上的星辰也失色了。
白隐的唇微微地上揚,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朱砂的臉龐上滑動:“果然,你還是生氣的樣子更好看。”
“白隐,”朱砂憎惡地盯住白隐,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記住,我恨你!”
“哦?”黑亮的眸微微地眯起,笑意盎然地望着朱砂,“然後呢?”
“總有一天,我要割破你的喉嚨,眼睜睜地看着你流幹你的血!”朱砂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這個提議不錯。”白隐煞有介事地點頭,給足了朱砂面子,“本王有這個耐心,可以慢慢地等到這一天。”
“這一天不會很遠的,你等着瞧好了!”朱砂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言為定。”白隐重重地點了下頭,“那麼,在實現承諾之前,你打不打算關心一下你自己的毒性?”
“當然!”朱砂想也不想地回答,“你快點把這勞什子的東西給我解了!”
“呵……”低沉的笑聲在耳畔響起,白隐湊近了朱砂的耳朵,悄聲說道,“想要本王解你的毒可以,每日的亥時一刻,在紫竹林等我。”
說着,竟朱砂的耳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溫熱的感覺襲來,像是種異樣的麻酥之感瞬間遍布全身,朱砂的身形猛的一震。不知道是不是這反應起到了暗示的作用,白隐竟攸地張開嘴巴,将朱砂那小巧玲珑的耳垂吸進了口中,牙齒在耳垂上輕輕一咬,把個朱砂唬得“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無禮之徒,放蕩之徒!”朱砂吼着,揚手便要去打,“還不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