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裡要學會變臉
婚姻和角色的轉換
婚姻真是個好東西,先用幸福麻痹了我們之後,又讓我們看清了現實……
結婚=發昏
紅本本領了,我們卻為了婚房犯愁,老韓那麼窮,買房子暫時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惟一可行的,就是租個面積不大又裝修還算體面的房子。
要說這結婚沒房真是個麻煩事兒,眼看着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但是我們還沒有找好婚房。找了一些房子,不是我們看不上,就是租金高的驚人。要麼就是那些雇主大媽毛病太多,覺得我們把婚結在他們的房子裡不吉利。
房子找了半個月,一直沒有什麼着落。老韓着急了,我上火了,滿嘴燎泡。這租不到房子,難不成把婚結在大街上?
于是,我爸媽給老韓下了最後通牒,一周内假如在找不到房子的話,就推遲婚期。
這下,可把老韓急壞了,眼看到了懷裡的媳婦兒,不能被丈母娘家一直壓着呀。如今這社會什麼都講究個貶值,就連女人都是。在娘家住的久了,直接影響下一代造訪人間呀,雖說結婚證領了,可是酒席沒辦,就還不算正式夫妻。
我媽說了,中國人講究個老理兒,尤其我們家是書香門第,更要遵循老一輩人的思想傳統,不辦酒席的話,就還不算正式夫妻。
毛妮于是又有了添油加醋的機會,整天在我媽面前念叨我的不易,說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一個比我大好幾歲,還沒錢、沒本事的男人?而我,一點也不如她命好,雖說她家李裡家也沒什麼背景,但婆家也算知書達理,和我們書香門第之家,門當戶對。
最重要的是,她婆家有房子,一大片房子。她永遠不會為了自己置辦房産而犯愁,現在這房價多貴呀,辛辛苦苦打拼一個月,隻能買到那麼一個平米。想想我将來要為了那些一個平米餓肚子,她就心疼。
這話,正被潛伏在我媽卧室門口的我聽見,我開始懷疑毛妮到底是不是我親姐,哪有親姐這樣奚落自己一奶同胞、血脈相連的妹妹的?難不成,我和她其中一個是從垃圾堆上撿回來的?這也不對呀,我們是同一個血型,身體也都繼承了我爸媽身上的特點,而且别人說我和毛妮長的挺像的,雖然一個胖一個瘦(基于我的胖完全是人工喂養所緻)可是我們的五官很相似,走在大街上,一看就是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
我仔細琢磨了琢磨,不對,我們是親姐妹。垃圾堆論,可以完全推翻。但是她說的那些話,我怎麼就覺得那麼不入耳呢?越想,我心裡就越憋屈,越憋屈就越想發洩!于是,我故意将凳子放的很大聲,陰陽怪調地疾言厲氣:“挨餓怎麼了?挨餓正好減肥!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老媽卧室中的竊竊私語,噶然停止。毛妮和老媽一前一後,表情尴尬的走了出來。
“毛娜,你别多心,姐說這話不是沖你,也不是瞧不起你們。”
我媽站在一邊打圓場:“就是就是,你姐是想到你以後的日子,心疼你!”
我什麼都不說,隻是假裝很開心的哼着小曲擺弄手中剛買的花藝,心裡卻翻江倒海一樣地折騰着。
為了能快點找到房子,我和老韓加大了搜尋房子的密度,甚至印了小廣告到處去發。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房子,找到了。
是一處小兩室,精裝,地理位置極佳,離着我爸媽也很近,到時候大家可以互相有個照應。房主是個和我們一樣的年輕人,八零後,叫洪亮,老韓說,這個名字好,一聽這名兒,就知道是個實在人。
洪亮自己在北京倒騰點電腦賣賣,收入挺不錯的,據說這房子是當初他給女朋友準備的婚房,兩個人在結婚的前一個月分開了,所以一直沒有人在這婚房裡辦喜事。他也是無意中在大街上看到我們的傳單的,洪亮覺得他這房本來就是想用來結婚的,最後婚沒結成,也算人間一大憾事。聽說我們是想用來當婚房,他就主動聯系了我們,也算是完成他的一個心願。
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周末中午,我和老韓頂着大太陽去找他談房價。我們還帶了一個果籃。洪亮很熱情地招待了我們,并且已經準備好了合同,一式兩份。
他将其中一份合同推到我們面前:“看看吧,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定了!”
我不好意思的拿過合同,一臉感激地說:“哎呦,你肯租給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如今把合同都準備好了,簡直想的太周到了。”
洪亮笑起來很好看,兩個深深地酒窩,眼神像個涉世不深的孩子。一點也不像在江湖上打拼的老手。
“嗨,這不算什麼。你們看看,要是合适,我就不外租了。”
老韓将那份合同翻過來掉過去看了n遍,眉頭一直緊皺着。洪亮問他:“韓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推搡了一下老韓的胳膊:“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