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上大學那會兒,就夠不害臊的了。沒想到美源完全一我的升級版,辦的事兒更加的不害臊。人家花了重金資助她念書,她呢?嘴中嚷嚷着報恩,暗地裡卻還要人家薪水。以為自己真逮着冤大頭宰呢!
我拍着桌子說:“這也太不靠譜了,你怎麼能要洪亮的錢呢?你不是在幫他嗎?幫人還要錢啊?”
美源低着頭,不服氣地樣子:“是他非要給我的,又不是我要的。”
洪亮趕緊幫忙解釋:“是呀,你别怪她了,是我非要給她薪水的!她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按勞取酬,這是人之常情。”
洪亮看着美源偷偷地眨了一下眼睛,美源的臉上就開出了小紅花。我越看這陣勢,越覺得事有蹊跷,這眼神分明就是在搞暧昧呀!這倆人是啥時候勾搭上的?居然将我蒙在鼓裡,就算是普通朋友的話,看這陣勢,發展前途也一片光明!
在這樣的形勢面前,我決定閉嘴了。其實人家的事兒,又管我屁事呢?如今這年頭,根本就沒有長嫂為母這一說了,我何必硬沖威嚴,去幹涉别人的自由。就是這年紀差的多點兒,我掰着手指頭算着,六歲!還好啦,不是還有大學生找四十歲的嗎?
“男大六,抱金磚!”我自言自語道。
美源問我:“嫂子,你說的什麼啊?什麼男大六,抱金磚啊?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回過神來:“哦,我說着玩呢。”
兩個人自顧聊着他們的,我這個嘉賓反倒成了被冷落的對象。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其實每個女人,遇見這種情況,心中難免有點小小的失落感。畢竟,那個曾經崇拜甚至暗戀你的男人,現在的眼光不再你的身上。
有的時候,女人要的真多,這的确是個不争的事實。
整場見面我根本沒有機會和洪亮談起老韓。反倒是洪亮,在我們臨散的時候跟我說:“毛娜,這些日子我和老韓在跑一個項目,他之所以這麼忙,也是因為這個。所以請你不要擔心我把他帶壞啊!”
我呆若木雞,心中的疑問終于得到了官方的解答了,合着倆人在背地裡搞得動作還不小,還搞項目?
“他能搞什麼項目啊?無非就會擦車修車,他又沒有你那麼聰明,能說會道的。”
“真讓你說對了,我們聯系的這個,還就擦車的項目。現在新流行的一種無水擦車機,不但可以上門服務,而且用水量很少。環保,還省勁兒。現在這個項目在咱們城市,還是空白市場。我就是想幫着他把這個項目的地域代理拿下來,以後周邊的鄉鎮什麼的要是想代理這個項目的話,就可以從老韓這裡直接代理了。現在找到一個空白市場很難。我覺得這個可以做,老韓不也是經常推着車去上門擦車嗎?這款擦車機的優點就是節水,冬天在出去擦車的話,就不用拎着水了,而且也不冷呀!”
這個消息足夠振奮我的神經,空白市場、無水擦車、區域代理!這些字眼兒聽着就夠讓我心情舒暢的了。足夠能讓我對未來展開一絲美好的幻想。
可這樣一個項目想要代理下來,得多少啟動資金啊!一想到錢,我又垂頭喪氣。我愁眉不展的說:“好是好,可是我們哪有錢呀?”
他突然停下腳步,将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興奮地說:“我有錢呀!我又不傻,這個項目是我和老韓合夥的,他幫我打理一切事宜,我來出資金!掙了錢,我們平分秋色呀!”
我大喜過望的輕輕蹦了一下,咿咿呀呀地像個吃了蜂蜜的小孩子一樣高興:“那太好了!我該怎麼感謝你呀?”美源趕緊攙住我,緊張地說:“别蹦,别蹦……”
“感謝就算了,你隻要過的幸福就行了!還有啊,你家老韓的壓力可大了,以後還是少給他一些壓力,尤其是住在你的娘家,給他的壓力就更大了。男人最需要的是空間,你看這冬季也快過去了,不行你就和老韓搬回我那裡去住吧,這樣老韓過的還舒坦些。”洪亮樣子非常嚴肅。
想必老韓現在心裡一定憋屈死了,要不然就他那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氣,怎麼能跟洪亮提起這些?來朋友很重要,在必要的時候他能傾聽你内心的不快。
我覺得洪亮說的有道理,眼看這冬季要過了,天氣漸漸變暖了起來。我和老韓也應該搬回我們的自己的窩了。即使它是租來的,可起碼住着舒坦。我決定回家和老媽提起這事兒,想必她也一定希望我們能早點從家中搬出去,她不是早就說了嗎?住在娘家的女人,就是那盆潑不出去的水,關鍵是我還得占着個盆兒。
事故
回到家我坐在床邊,一邊疊衣服一邊跟老媽調侃:“媽,告訴你個好消息!”
老媽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像個老佛爺似的:“什麼事兒?”
“我和老韓決定搬走了,如今這天兒也暖和了。我們是該回家了。”
沒想到老媽一下從床上竄到地下:“哪是你家?你們自己有家嗎?”
我木然地說:“我們租的那房子啊?房租還有好幾個月的呢。”老媽掐着腰不說話,嘴巴歪到耳朵根兒上去了都。她氣沖沖地跑到客廳跟我爸嚷嚷着:“你閨女要搬家啦!”
老爸聽了這話立馬急了:“你準是又難為孩子們了,你讓他們往哪搬啊?出去不花錢啊?不是為了省錢,他們怎麼會回這裡住呢?你這個女人,怎麼非要跟自己的閨女姑爺過不去呢?”
聽了這話,我趕緊沖到外面幫老媽解釋:“爸!不是我媽難為我們,是我們自己覺得該搬回去了,在你們這蝸了一冬天也就是為了取暖。我們又不交你們飯錢,總不能沾起來沒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