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答應你和小冉結婚了,但是你以後的重心還要是偏向我這邊,懂嗎?
高波點點頭,又搖搖頭。
您指的哪方面呢?
你知道,我就小冉這麼一個女兒。平時也被我慣得夠嗆。所以我希望你父母不要幹涉你們的事情,尤其是小冉的事情。這房子是我們這邊出的,我不希望你的父母去住。就是一天也不行。小冉毛病多,能容忍你,已經是奇迹了。所以我不想公婆到時候對她說三道四的。所以請你告訴你爸媽,平時小冉要是在他們面前撒潑的話,讓他們不要責備她。也盡量少和你們聯系。你既然和小冉結婚了,以後賺的錢就應該交給妻子,就不要往你爸媽那填補了,我已經幫你家解決你這個‘困難戶’了,相信你爸媽也會知足的。還有,希望你不要有娶了小冉,你們一家就都能翻身的想法。我的錢是給我女兒的,不是給你們家的,這一點希望你能做到自律。好了,你去忙吧。
高波站在門口怔了半天,胸口直發悶。最後還是點點頭一聲不吭地走出了秋昊天的辦公室。剛剛秋昊天這一席話,讓他整個人都覺得火燒火燎的。他身上有種叫尊嚴的東西被侵犯了。他拳頭攥的緊緊的,隻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秋昊天看不起他,看不起他們全家。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他不能跟他争辯,因為那樣,他隻會失去更多。他明白,秋昊天是想處處壓着他,是想讓他一輩子都做他手裡的傀儡,他太狠了,根本沒想過要把他當一家人。
他就要和秋小冉結婚了。他和秋小冉都像被拉上套的馬車,不走也得走。至于以後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其實這些話,秋昊天早已在心中演練了n遍了。他隻是不想讓女兒上當受騙。他想借這番話封住高波腦袋裡,想要借着秋小冉飛黃騰達的毒苗,他想讓他清楚,就算他再有能力和本事,他也隻能當秋昊天手下的一顆棋子。
高波調整了情緒,徑直去了秋小冉的辦公室。悄悄地走進去,将那兩個鑰匙在她的面前晃着。
秋小冉一把抓過那鑰匙。
這是什麼?
高波笑嘻嘻地說,這是秋董給我們買的婚房的鑰匙!
秋小冉冷笑一下,早就料定他會妥協。
這鑰匙怎麼在你這兒?難道你去求他啦?
高波眨巴着眼睛,點點頭。
不過好在他答應了。讓我下午帶着你去看房,順便轉轉裝修公司。
下午啊?下午恐怕不行,我約了麗薩一起去逛大洋,昨天我看中了一款風衣,還沒買呢。
沒關系啊,我可以陪你去大洋啊。你也可以穿上那衣服讓我看看好看不好看。
他趴在她的面前,眼神迷離地盯着她看。秋小冉覺得那眼神真猥亵。
不行,我和麗薩約好了。不如你先去看吧,或者你等我,明天,我們明天去看怎麼樣?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還有很多事兒沒做呢!
噢,對了!你下午要是沒事兒的話,去幫我到公司對面的幹洗店裡把衣服取了。我家的飲水機裡沒水了,你買一桶幫我換上。還有,我洗衣機裡有幾件内衣,你幫我搓出來!記住啊,是用手搓,不要拿洗衣機攪。還有,你媽餡餅不是做的很好吃嗎?秋昊天好這口兒,你讓你媽烙幾張餡料足的餡餅給他送過去。
小冉,你和秋董不是……
别廢話了,人家給了你一套房,現如今你連個餡餅都舍不得往外拿啊?你就照做好了。走吧,走吧,我弄完這點就去找麗薩了。
高波把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她的辦公桌上,滿眼深情的看着他,噘着嘴巴想要親她的嘴巴。秋小冉吓得往後推了半尺,你幹嘛?
我幫你做這麼多事情,你還不獎勵一下我啊?親親……
秋小冉吓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覺得他這副模樣真惡心,她跑到辦公室的一角,捂着胸部皮笑肉不笑地說,高波,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也理解你。可是咱倆一下子從哥們兒過渡到戀人,你總得給我個适應的過程。
他不說什麼,蔫頭蔫腦地從秋小冉的辦公室出來。心情超級不爽。他問自己,不是在戀愛嗎?不是快結婚了嗎?有誰會相信他到現在,還隻拉過她的手!她那麼輕易就讓程斌上了她的床,還同居了好多天。可是現在卻吝啬和他接吻!他的自尊再次受到了挑戰!他覺得秋小冉和她爸一樣專權跋扈,喜歡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自從秋小冉抽風說要和他結婚之後,他在她的生活上,完全扮演者一個悲催的菲律賓男傭的角色。秋小冉使喚他的時候,比以前更理所應當了。
他給秋小冉家通過馬桶、擦過地闆、洗過床單和窗簾,有一次還高空作業冒着生命危險給她擦玻璃……連秋小冉自己都說,自從他們戀愛之後,她家連請小時工的錢都省了。可是她現在更加猖狂了,不但把他當成搬運工,還把洗内衣這樣的娘們兒活讓他做!可是沒關系,他照做就是了,他們要結婚了不是嗎?
處理完了手頭的工作,高波從公司出來,先給秋小冉在幹洗店取了衣服。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裡買了水扛上了樓,換好水桶之後,又幫她洗幹淨了内衣。晾内衣的時候不忘給他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她給秋昊天烙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