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不開心的事兒還能笑的出來？”
“那就自己找開心啊，什麼事都得過去吧？”
高波伸了個懶腰：“對啊，走，咱倆找開心去！”
“咱倆……”
“哦，呵呵，别誤會。我請你喝酒去，怎麼樣？”
“好呀，我陪你！”
……
高波還沒到酒吧，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幫他打聽秋小冉媽媽下落的同學打來的，他告訴高波，有秋媽媽的消息了。
“消息确切嗎？你确定是她？”
“嗯，應該是她。我那收容站的同事說，當時她是被年輕的一男一女接走的。至于他們去了哪，就沒人知道了。”
“好，謝謝，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高波愣了很長時間，吳月好奇地問他：“怎麼了？”他回過神來：“噢，沒什麼。我們走吧。”
“你要是有事的話，我們就不去了。我想，你還是回家陪小冉姐吧，大晚上和我出去喝酒，被小冉姐知道了，你們倆之間的矛盾更深了。”
“嗯……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車回家，很方面的。我有卡！”吳月搖了搖手裡的公交卡沖他笑。
“那好，你自己小心。”
吳月轉身，往道邊的站牌跑，高波叫了她一聲：“吳月！”
“啊？什麼事？”
他沖她笑了笑：“謝謝你啊，逗我笑……”
她笑着轉身，鑽進了公交車裡。
吳月走了之後，他自己在街上溜達了很長時間，他在想同學說的話，他清楚的告訴他，秋小冉的母親被年輕的一男一女認領走了，而且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他斷定這一男一女就是程斌和秋小冉。結合秋小冉這幾次趁他不備出門的迹象，她更加斷定就是他們。可是她找到了媽媽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關鍵是，她甯願讓程斌和她一起分擔這個秘密，也不願意告訴他這個丈夫，自己在她的心裡到底算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高波越想越氣，決定明天去那個小城打探打探。還有，他不計劃把這件事情告訴嶽父，等真正找到嶽母的時候，再告訴他也不遲。
秋小冉這次下定決心要和高波離婚了，這樣的婚姻大可不必維持。她太累，她相信高波也很累，所以這是解脫彼此的最好方法。
高波回家的時候，帶了秋小冉最喜歡吃的炸年糕。他打開門，換上鞋子，發現屋中一片靜寂，也沒開燈。他遠遠地看見陽台上站着一個女人，月光打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凄涼。他尋着秋小冉的氣味走過去，慢慢從她的身後擁抱她，她渾身打着哆嗦，他将臉伏在她的臉上，似乎還能聞到一股腥腥的血味兒：“寶貝兒，還在生氣嗎？”
秋小冉推開他伏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語言冷漠：“不生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
“離婚的事。”
高波拉着秋小冉的手走進屋子裡，按着她的肩膀坐在餐桌前：“别鬧了寶貝兒，年糕還熱着呢，我給你拿筷子。”
秋小冉接過筷子，吃了一口年糕：“真甜。什麼時候我們的生活也能變成這種滋味。”
“隻要你我真心相待，我們的日子就會變成這樣的滋味兒了。小冉，我明天要出趟差，有些事情，我們回來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