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切懷疑不是憑空想象(第6頁)

“小冉知道了,就是她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您的!”

“不行!我要見小冉,小冉沒有告訴媽媽,讓媽媽去斌斌那住啊!”

“過幾天您就能看見小冉了,我帶你去我那兒玩玩啊……”

程斌的車剛行駛出小區門口,秋昊天的車就迎了上來,堵在了他們的面前,他看見秋昊天從車上走了下來,渾身都冒出了冷汗。秋昊天示意他們下車,程斌沒有理會,秋媽媽看見秋昊天瘋狂的大叫了起來:“我不要看見他,趕緊走,趕緊走!”

秋昊天越走越近,程斌看看前面的路,又看看秋媽媽:“伯母,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帶你走的!小冉交代給我的事情,我一定要辦到!”

程斌沒有理睬秋昊天,踩了下油門,從旁邊的路上開了過去。秋昊天在他的車後面追了幾步:“停下,停下!”

埋伏在一邊盯梢的人沖了出來:“秋總,我們去追吧!”

“不用,我自己去!你們會吓到他們的!”

秋昊天趕緊上了車,一路飛馳追逐着程斌的車,車速到了最大。秋媽媽吓得蜷縮在保姆的懷裡,被這突擊事件吓得渾身哆嗦,口中一直叨唠着:“我不要見他,我不想看見他……”

保姆也吓得夠嗆:“這是幹嘛呀?早知道看病人還有這樣的危險,我就不接這個工作了。”

“你們别害怕,很快就把他甩掉了!”

秋昊天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平時車速就不敢開的太快,再加上有心髒病,對于這樣的車速顯得很不适應。雖然他一直在按着喇叭,示意他把車子停下,可是程斌依舊在提速。雖然市郊的路面沒有很多車,路面很暢通,可是秋昊天的心髒還是受不了了,他的心髒劇烈的疼了起來,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心髒的位置。他疼得渾身是汗,又不敢停車騰出手來去拿藥,最後終于忍不住劇痛,暈了過去。秋昊天的車失控了,程斌從車鏡裡看見他的車突然偏離了車道,翻滾到旁邊的溝裡……

程斌瞪大了雙眼趕緊踩了刹車,渾身都是冷汗……

他将車倒了回去,跌跌撞撞的下車,跳進溝裡,車翻了,秋昊天的腦袋上淌着血,模樣青紫。他瘋子一樣将他從車裡拖了出來。秋媽媽和保姆也下車去看,秋媽媽看見秋昊天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慘叫了一聲:“昊天……”就暈了過去……

秋小冉和高波在候機大廳等待着,秋小冉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看見是程斌的号,按了拒絕鍵,可是他接二連三的打着,高波心生懷疑:“你怎麼不接電話呢?是誰?”

“噢!打錯了。”

這時高波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那些盯梢的人打來的,他們告訴他,秋昊天出事兒了。這時秋小冉的時候又響了起來,高波眼睛裡含着淚水:“接!”

“都說是打錯了!”

“接啊!”高波大叫了一聲,歇斯底裡。

無奈之下,秋小冉不得不接起電話,程斌有氣無力的對秋小冉說:“小冉,你爸出事兒了……”

……

她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醫院的停屍間,那裡,就躺着秋昊天。程斌把他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到了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冷了。

她緩緩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呆滞,眼睛裡沒有一點兒眼淚。她想哭,卻哭不出來。程斌坐在醫院的長廊裡,掩着面很痛苦的樣子。高波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緩緩的擡頭,站起來看着他,眼圈通紅。高波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的嘴角被砸出了血,倒在了地上。這次,他沒還手,也不想還手。高波走過去,揪着他的領子把他揪起來,又是一個重重的拳頭。

他指着他的鼻子指責:“為什麼?為什麼你三番五次的來破壞我們?秋小冉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嗎?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毀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隻是聽小冉的。”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你們!你們還在搞地下情是不是!”

程斌渾身沒勁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秋小冉慢慢掀開了蒙在秋昊天臉上的白布,秋昊天的臉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是青的。她仔細打量着秋昊天的臉,覺得那張臉上寫滿了滄桑,她問自己,她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張臉上長滿了這麼多皺紋呢?還有他的頭發,也白了一半兒。她的手摸着他的頭,仔細打量着,她像小的時候一樣撥弄着他的頭發:“爸爸,你有白頭發了。”

她蹲在地上,一根根拔着他頭上的白發,拔下來很多:“呀?怎麼越拔越多呢?爸爸,你醒醒,看看你頭上的這些白頭發,這是怎麼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