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回到家,沒有主動和秋小冉說話。秋家母女也不睬他,見他回來,秋小冉攙扶着媽媽進了卧室,将門鎖的很牢固。
洗完了澡,他輕輕敲了客房的門,小聲的叫着:“小冉,你出來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我睡了。”
“你出來下吧,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她幫媽媽掖了掖被子,輕輕打開了門:“什麼事兒?”
“出來說吧。”
她走到客廳坐在了他的另一邊,故意把和他的距離拉的很遠:“什麼事?”
“吳月剛剛回公司的路上出車禍了。”
“什麼!”秋小冉從沙發站起來,表情焦灼。
“沒什麼大事的!你别擔心,就是得休息幾天。”
“都怪我,可能我剛剛的态度不太好,惹她委屈了!”
“你别自責了,不怪你。她車技本來就不行,怪我讓她多此一舉的來邀請你去參加什麼聚會!怪我!”
“所以,以後覺得多此一舉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做了,省的害人害己。好了,我去睡了,明天起早去看她。”
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小冉,和我一起睡吧。幹嘛把關系搞得那麼生分呢?”
“難道不生分嗎?”她甩開他的手:“我還是和媽媽一起睡吧,等你搬走或者同意和我離婚了,我在去那屋。”
“你真的,就那麼讨厭我嗎?”
“我不讨厭你。隻是覺得我們離婚後,都會比這過得好。”她轉身進了卧室。
高波坐在沙發上,捂着臉眼淚順着指縫流了出來。最近他越發覺得自己身心疲憊,他在考慮,或許真的是他錯了,他應該放開秋小冉,讓她去享受她認為松心的生活。他也發現自己這麼死守着她,他并不快樂。他付出愛,卻得不到愛,這讓他惱火。他一次次問自己,他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愛?他發現他根本找不到答案,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對她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全都是他那脆弱的自尊心在作祟。他突然明白,真正的愛不是這樣的。對于他和秋小冉的婚姻能給出最終答案的隻有兩個字—-放手。
他悄悄拟好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将它放進了書房的電腦桌旁的抽屜裡。他想在看看秋小冉的态度,倘若她依舊堅硬的像石頭一樣,他就同意和她離婚,他想在做做最後的努力。他把協議書壓在了一疊書下面,準備在秋小冉下一次爆發的時候,把它拿出來。
清晨的陽光淅淅瀝瀝的打進這個疲憊不堪的家中,給這個家庭帶來了一絲生機。
秋小冉起床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跑進洗手間,試一試自己到底是不是懷孕?她的内心忐忑不安,慢慢将試紙伸進接好的尿液中,眼睛不眨的看着試紙悄悄的發生着變化,果然,兩條紅杠赫然的呈現在自己的眼中,她的腦袋一下懵了,手裡攥着那根試紙欲哭無淚。
“天啊!這下完了,真的是懷孕……”
秋小冉将試紙丢進馬桶裡用水沖走了,她覺得這事兒誰都不能告訴,必要要悄悄把這個孩子做掉,刻不容緩。
她打開門,媽媽正蹲在洗手間的門口,吓得她打了個趔趄:“媽!你怎麼在這兒蹲着?是想上廁所嗎?”
媽媽揣着袖子站起來,臉上寫滿了期待:“冉冉,你試了嗎?是不是懷寶寶了啊?”
她的表情顯得有點尴尬:“啊。不是……”
“不是?”
媽媽鑽進洗手間,試圖找到她用過的試紙,可卻什麼都沒找到。她走到女兒面前,抓着她的肩膀焦灼的問:“試紙呢?媽媽看看。”
“丢進馬桶裡沖走了。我沒懷孕,你不用擔心。可能是這兩天腸胃不好,我一會兒去醫院挂個門診,開點藥吃。”
“那媽媽和你一起去!”
“你别去了,乖乖在家呆着吧。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