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母吓得手一哆嗦,剛買回來的早點掉在了地上,她跑過去,扶着秋小冉的頭說:“冉冉,你肚子疼啊?是不是寶寶……”
“媽!”秋小冉摳了一下媽媽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可高波剛剛明明聽到了‘寶寶’這兩個字。高波盯着秋小冉的肚子看了一會兒,當機立斷把她抱了起來,用命令式的語氣說:“必須馬上去醫院!”他抱着她飛奔出門,一口氣跑了下去。秋母也跟在他們身後追,鑽進了高波的車裡。
高波一邊開車,一邊從探照鏡裡打量秋小冉的臉色,秋小冉趴在媽媽身上,捂着肚子,疼得不行。媽媽抱着女兒的頭安慰着:“冉冉乖,我們去看醫生。”
秋小冉對高波說:“不會耽誤去民政局的,你把我放到醫院,就去民政局等我吧。”
“先去醫院再說!”
高波的車慢慢行駛進醫院的大院,他将車停好,打開車門将秋小冉從車上抱了下來,秋小冉有氣無力的說:“你走吧,我和媽一起去就行了。”
“不行!現在你不能走路!我抱你進去!”
他心照不宣的抱着秋小冉去了二樓婦産科,他對醫生說:“我老婆肚子疼,給她檢查一下吧!”
醫生讓秋小冉進了病房,了解了她的情況之後,幫她打了一針,很快疼痛就退去了。醫生讓她留院觀察兩天,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在出院回家。
高波追着剛剛給秋小冉打針的女醫生問:“大夫,我老婆她怎麼了?”
“喲?你這丈夫怎麼當的?你老婆懷孕了,現在有流産的迹象,必須住院觀察!”
“什麼……”高波怔在原地,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幫秋小冉辦好了住院手續,他就一直坐在醫院的走廊裡思考問題。他怎麼想,怎麼都覺得這婚不該離,他要當爸爸了,自己的願望已經達成了,爸媽可以抱上孫子了,這個滿目瘡痍的家庭也許會因為一個新生命的呱呱墜地從此變得開心、幸福起來。他朝秋小冉的病房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和秋小冉的婚姻,有希望了。
秋小冉坐在病床上,沉默着。秋母坐在她身邊,幫她剝橘子,将一瓣遞到她的嘴邊:“吃一個吧。”
她回過頭去,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當初就不該聽你的,打掉孩子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
秋母低着頭,眼神裡全是委屈:“我也是想冉冉有自己的寶寶……”
“不行!這孩子不能留!媽,你去通知醫生,讓他們幫我做流産手術!”
“别胡說!你沒聽見剛剛大夫說,要是這個孩子在保不住的話,你以後就徹底不能生了!”
秋小冉捂着臉,啜泣起來。高波聽見妻子在哭,推門而入,緩緩地坐在她的腳下:“你現在的情緒不能激動,對孩子不好!”
她不理睬他,依舊捂着臉哭。
“媽,你勸勸她。我回家給你們做飯,一會兒送過來。”
“你站住!做什麼飯啊?我不用你管。我們先去把離婚證領了。”
“小冉,别任性了。我現在怎麼可能和你離婚呢?你也太調皮了,有了孩子,都不告訴我一聲?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媽、還有我們的寶寶的。我會撐起這個家的。你好好的養着,我過會兒會讓吳月來陪你的。”
高波走出病房,秋小冉随手抓起了病床旁邊櫃子上的茶杯朝門口狠狠地丢了過去:“你混蛋!”茶杯掉在地上,碎了,水濺了一地……
他坐在車上,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他拿起手機,第一時間通知吳月這個好消息。
“喂!吳月,我告訴你,你小冉姐懷孕了!我們的孩子,我和她的!”
吳月睜大眼睛,驚喜中略帶憂傷:“那你們,還離婚嗎?”
“不離了,她想離,我也不離了!我要準備做個好爸爸!”
“那恭喜你啊……”她有氣無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