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反對!噢,是金竈沐反對……”功夫明星首先表示懷疑,“像他這樣的名人,國學大師,怎麼會去犯罪?”
“到底會不會,我們找到他就知道了。”老梅冷冷地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他,應該還在這個飯館裡。”
各個包廂,包括充當保安室監控室的“土”字房,以及封不平的辦公室都接連被打開。最後,是封不平最擔心卻又最不願讓人進去的“水”字房。
房門剛打開,衆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房間正中的桌子上,譚大師光着身子,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内褲,兩隻手和一隻腳被褲帶綁着吊在吊燈上,另一腳勉勉強強能夠碰到桌面。他的頭套已經掉了,随随便便地扔在桌子上,幾縷稀疏的頭發糊在臉上。或許因為懸空的關系,他的身體還在慢慢地左擺右晃,像是在做芭蕾舞的旋轉動作。
衆人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把譚大師解下來,放在桌子上。夏有米沖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手指一搭,臉色驟變:“完了,沒脈了,他死了……”
興奮地拿着手機狂拍的小梅聽到這話嘩了他一口:“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有沒有生活常識啊?你家号脈都号手背的?”
夏有米一愣,嘴巴張了張,傻眼了。他轉向旁邊的封不平,隻見後者正滿懷怨恨地瞪着他,随即腳上一陣劇痛,足有一百來斤的力量。心虛的夏有米不敢言聲,牙關緊咬,嘴角一個勁地抽搐,疼出一身汗來。
老梅走到桌前,試了試呼吸,又翻開眼皮看看,冷漠地道:“他沒死,隻是被打昏了,躺躺應該就沒事了。”
衆人這才松了口氣。
金竈沐小聲嘀咕:“家明……金竈沐就說嘛,譚大師怎麼可能是罪犯嘛,他總不可能幹了壞事以後再把自己打昏挂在這裡的嘛。”
衆人暗暗點頭,不約而同地轉向老梅。
老梅也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既然譚大師是受害者,那麼……一定另有兇手。”
狗狗撇撇嘴:“這話我也會說。”
心懷鬼胎的封不平趕緊瞪了他一眼。
老梅似乎并沒有聽見狗狗的挖苦,在房間裡慢慢踱步:“我們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陳設整齊,譚大師身上也沒有掙紮的痕迹,地上的衣服也完好無損,說明是他自己在相對清醒的時候脫下來的……”
“我靠!飯吃到一半跑到屋裡裸奔,這他媽譚大師太有情趣了……”蔡哥贊歎道。
幾個小女生沒心沒肺地笑出了聲。
突然,屋子裡的燈全亮了。
小柯非常激動:“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旁邊衆人急了,異口同聲大吼:“來電了!!”
“電了……”在衆人的幫助下,小柯這口氣總算順了過來。老梅絕望地一捂臉。
“梅警官,這譚大師現在還不醒,要不要叫救護車啊?”封不平心裡七上八下的,廚房裡那堆假錢本來已經搞得他心慌意亂,恨不得馬上跑去看看保險櫃裡的那口箱子還在不在,現在又出這麼一檔子事,他定力再強也亂了方寸。
老梅走到桌邊,俯身仔細地審視着這個幾乎赤裸的胖男人:“他現在呼吸、心跳都還平穩,應該沒有大礙。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叫吧。”
蔡哥麻溜兒地跑出去打電話了。
老梅的目光突然停頓了,他擡起頭,意味深長地把屋裡的幾個女人挨個看了一遍,又轉向封不平:“封老闆,今天在店裡的,恐怕不止我們這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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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慌了:“這,您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發現了一個明顯不屬于我們的東西。當然,也不屬于譚大師。”老梅兩指一伸,從譚大師胸口捏起一根長長的、閃着暗紅光澤的頭發。“所以,店裡應該至少還有一個人,一個能讓譚大師心甘情願主動把自己脫光的—女人!”
“難道是她?!”封不平脫口而出。老梅目光一閃:“誰?”
封不平兩手握拳,臉色變幻不定。良久,他繞過衆人,直奔佛龛處,擺弄了兩下,暗門一開,他便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