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搡了下老姐妹兒的頭：“你呀！這是典型愛兒子愛瘋了型！你說，人家小文兒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家裡也是書香門第，爸媽又通情達理的，你有什麼顧慮啊？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不能同甘苦共患難，那算什麼？”
“你這話我不愛聽啊！我都說了，我不是怕她離開斌斌，而是怕她嫌棄他，瞧不起他！姜家，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要是他們知道女兒這一輩都可能當不上娘了，他父母會怎麼想？”
春香轉了轉眼球，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好像有道理！”
“什麼叫好像！就是這麼個理兒。我說這話，你别多疑啊。就拿你說吧，你活了這半輩子了，也沒能生個自己的孩子，遺憾不？”
“别說，我還真是很遺憾。不過我有超超，那孩子孝順，也能幹。我也知足。你們家，不會也去收養一個啊！？”
“哎……那是下下策！我還是希望，兒子這病能治好。”
程麗越想越煩，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來。
“說說你吧，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對呀？是不是，有想法了？你呀，你現在啥都不缺，就缺個老伴兒！上次我給你搭橋的那個老幹部，不合适？”
春香捂着嘴笑，羞于出口的樣子，居然還像個小姑娘。程麗砸吧着嘴，笑她扭捏：“呦呦？看來，有門兒？”
“你說那個老幹部啊？我和他不合适！”
“那就是遇見合适的啦？”
春香憋不住了，還是把事情說出來了：“我最近不是參加了一個城南的廣場舞隊伍？你猜我在那碰見了誰？”
“誰呀！”
“陳恩德！”
“啊？就是你說的那個，鄉下的那個！你的初戀！？”
春香點點頭。
“他現在可不是鄉下人了。居然也在這兒落根了！他兒子挺能幹的！自己在郊區承包了一塊地，搞起了農場。種什麼來着？對了，冬棗！”
“那他還有老伴兒嗎？”
“廢話！有！人家過得好着呢！”
程麗笑她，陰陽怪氣地跟她開玩笑：“你老了老了，可别當第三者啊！”
“你這人！真是的。你看我劉春香，像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嗎？真會開玩笑。這個老陳啊，跟我跳了幾天的舞，這不，突然就不來了。我是擔心，他是不是病了？畢竟都這把年紀了，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哦！我說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呢？原來是擔心初戀情人兒呀？”
“行了！别開玩笑了。老陳人不錯，我擔心他，純屬就是對朋友的關心。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初戀情人兒呢！”
“那你去看看他呀？不知道他在哪住啊？或者，有沒有留個聯系電話什麼的？”
“我倒是想了，覺得畢竟也不方便不是？而且，他老婆得怎麼想？”
“那你打個電話啊！打個電話不為過！都這麼大歲數了，誰還沒幾個朋友？”
李春香還在憂郁：“合适嗎？”
程麗立場堅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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