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急脾氣,沒弄清楚,我就想辦法弄清楚啊!沒想到,吳名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給了我一巴掌!”
“你是怎麼弄清楚的?”
“我就坐在那女的面前問她啊!”
“你傻啊!缺根筋還是少根弦啊?你面對面問人家,人家能承認嗎?不是,你問人家的時候,是不是旁邊一大堆人看着啊?”
“是啊!他們單位的人都看見了!我沒給那小狐狸精好臉!還給了她一巴掌!”
霍娟兒捂着腦袋直喊頭疼,覺得肯定是這姑奶奶惹怒了吳名,要不然像吳名那樣,在女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男人,怎麼會擡手打老婆呢?
見宋佳哭的那麼傷心,她這個旁觀者,還真不能袖手旁觀。一把将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像哄孩子一樣,拍着她的肩膀。關鍵時刻,她這個‘孕婦’還是能起到治愈功效的,宋佳不哭了,抹着眼淚哀求她:“你去幫我找吳名談,幫我摸摸底!”
“成,等下班我就去!”
……
霍娟兒覺得最近的壓力特别大,尤其是來自工作上的。上一任主管留下來的遺留問題真多,多得她都想把之前那任主管掘地三尺挖出來罵一通。
再加上意外懷孕的事兒,讓她覺得堵心。現在又加上宋佳!這一堆堆問題,真是讓她頭疼。
她給周海洋打電話,讓他下班後來接她,陪同她一起做‘調解委員’周海洋拿着手機跟她貧:“小孕婦心情挺好啊?還有心思給人家調解家庭矛盾?”
“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我是閨蜜加打工仔呢?打電話告訴你媽,晚上咱倆就不回去吃了!”
“得嘞,遵命!”
……
霍娟兒跟開着車的周海洋講述宋佳今天的經曆。剛開始還和顔悅色,可越說越氣憤,攥着拳頭露出一副惡狠狠得表情。
“要是吳名真有這麼回事兒,那他就太不是東西了!”
周海洋聽完這來龍去脈,隻感覺有一種對敏感女人的不屑,不知道說什麼,隻好翻白眼。
“我說你倒是說話呀?”
“我覺得這事兒不怨吳名,平時宋佳對人家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吳名就是太老實、平時的交際太少了。以至于,他出去給朋友過個生日,宋佳都覺得可疑!”
“那一個人平時的秉性和生活習慣,突然就變了!一個平時連跟女性說話都會臉紅的好男人,突然就能在大街上跟一個女的親親我我了?是不是,就說明這個男人心中隐藏着的邪惡小種子,一下子就爆發了!?接下來呢?除了出軌,還是出軌!”
他就知道每次和老婆讨論一個問題,他總能被她噎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眼下又要敗下陣來,倒不如從沉默中死亡。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終于到了吳名公司樓下。周海洋挺怵頭的,趴在方向盤上裝肚子疼。
“你怎麼了?”
“我得找個洗手間大一下!要不你先上去吧!”|
霍娟兒了解他這是跟自己裝相呢,一把将他拽下了車。推着他的腰往吳名的單位走去。
世界上每天都有萬種巧合的事情發生,有的會導緻幸福,有的則是不幸。
今天吳名是不幸的,因為從下班後,他就一頭紮進了資料室,不停地跟落顔道歉,希望得到她的原諒。
一個剛死了男人的女人,平白無故地被扣上了個‘第三者’的帽子,心裡難過又絕望,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沒什麼意思。那個讓她備受羞辱的場景,越想越讓她臉紅,越想越讓她覺得活着沒意思。
她捂着臉,哭得像一個在學校被老師打了手心的孩子。她隻想哭,除了哭她還想到了死。她在心中丈量了她們單位大樓的高度,在四樓跳下去,應該足夠斃命了。
就在霍娟兒和周海洋剛爬上四樓之前,她做出了一個反常的舉動,拼命地跑向了窗台邊,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上了窗台!四樓窗戶中刮進來的風,将她的頭發吹的淩亂不堪,她蜷在窗台上,警告吳名别過去,她隻想靜靜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