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做行動的積極分子(第1頁)

3.做行動的積極分子

釋迦牟尼曾有一番頗具啟示性的談話,說世界上有四種馬:第一種馬是看到主人的鞭子就立刻飛奔出去的駿馬;第二種馬是看到了别的馬被鞭打,就立刻快步奔跑的良馬;第三種是要等到自己受了鞭笞才開始跑的凡馬;第四種是非要受到嚴厲的鞭打才開始走的驽馬。同樣,世界上也有四種人:第一種是遠遠地看到别人陷入老病死的痛苦中就立刻心生警惕;第二種人是要等到老病死離自己不遠時才會心生警惕;第三種人必須是自己的近親陷入老病死的痛苦才知道警惕;第四種人是非要自己親身感到了老病死的痛苦才知道悔不當初。

我們可以由這個比喻發揮一下,說遇到問題時,世界上有這樣四種人:第一種是今天立即解決的人;第二種是等待明天解決的人,第三種是一味發愁今天明天都難以解決的人;第四種是問題已造成惡果再也難以解決的人。

英國j..巴利曾講過一個關于她丈夫的有趣的故事:

我跟喬治結婚之前,早就知道他是個雄心勃勃的人。那時我們還沒有訂婚,他就把心底裡的秘密告訴了我:他要寫一本大部頭著作,書名叫作《倫理學研究》。

“不過我還沒有動手,”他習慣地說,“冬天一到我就動手,每天晚上堅持寫。”

白天裡,喬治在一家公司供職當秘書。公司器重他,他隻得把自己一天裡最好的時間花在寫信記賬上。他說,等書出版了,他就出名了。

我說:“要是你能多些時間自己支配來寫書就好了。”

“我倒不在乎忙。”他像一個永遠壓不垮的英雄那樣輕松愉快地說,“你留意到嗎?世界上大凡偉大的著作,幾乎都是出自忙人的手筆。毫無疑問,一個人隻要有寫作天才,作品是遲早要問世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熠熠發亮,語調充滿激情。這種激情很快感染了我。

每次我們一見面,便盡談些未來,或由他滔滔而論,我合掌傾聽。

不久,我們就訂婚了。喬治可不是個一般見識的情人,他不會三天兩頭嚷嚷“好人兒”呀、“漂亮”呀這類詞——他從不屑這些。我們單獨待在一起時,他就把手伸給我,讓我一邊兒牽着,一邊兒聽他熱切地描述他那本《倫理學研究》。

我們訂婚不久,喬治好言好語,要同我結婚。

“我定不下神寫書,除非結了婚。”他說。

他一心一意想定下神寫書,所以我就依了他。

九月裡的一天,我們結婚了。蜜月裡我們一談起寫書,就更覺得甜蜜。整個蜜月我們形影不離。喬治太愛我了,他不忍心丢下我不管,自己去寫書。

我把我這個體會告訴他,他笑眯眯的。我越說,他越樂。我想,他對我的這種感情,一定就叫作“體貼”。

過完了蜜月,我們回到了蜃景村的可愛小家庭,真是快樂極了!

“你就要動手寫書啦?”到家那天我問。

“正想着這事。”他說,“你知道,這事使我牽腸挂肚。不過,通盤考慮起來,還是下星期再說吧!”

“你千萬不要因為我把它耽擱了。”我熱切地說。

“我當然就是為了你呀!”

“可是,浪費時間不好。”

“犯不着急嘛!”他不耐煩地一揮手。

我吃驚地看着他,他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先要把全書綱要通盤考慮好。”

那段時間裡,我們的小家庭常常有客人來訪。我把喬治寫書的事跟他們許多人都說了。可現在遲遲不見他動手,我漸漸有點後悔自己不會保守秘密。

眼睜睜一個星期過去,接着又一個星期過去。我急了,便要他吃完晚飯就到書房裡去坐下。他磨磨蹭蹭,一臉烏雲。我把墨水瓶注滿,把稿紙擺好,把一支新蘸筆交到他手裡。他接了,嘴上也沒一聲“謝謝”。

兩小時以後,我送去一杯茶。他靜靜地坐在火爐邊,筆落在地上。

“你睡着了,喬治?”我問。

“睡着了?!”他叫了起來,好像我是說他犯了罪,“我在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