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頁)

唯獨今年秋天不同,風冷到刺骨。

晏川離開晏氏是假,跟沈靈不合也是假的,我隐約察覺晏川在準備一出大戲,那我是不是他排兵布陣的棋子?

我看着我的房子,這裡有惜惜長大的身高刻線,有我和晏川所有節日、紀念日的照片,我們一家旅行的照片牆,原本有些擁擠的家,忽然變得空曠了。

我把這套房子賣了,打算換成大一居。

我留下所有,隻帶走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晏川在京城安頓好惜惜後,又單獨回來過,發現曾經的家早已換了主人。

他打不通我電話,就不停發信息想當面跟我談談。

我說沒有時間,并非是托詞。

我确實收了沈回的支票,就當做精神補償,數字是我自己填的。

對他們來說不多,但剛好夠我開一家少兒雕塑體驗館。

别人口中的唐簌,是個拜金心機女,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勾引晏川。

沒人知道,我這輩子隻想活得簡簡單單。

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一份喜歡的事業,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

開業當天,第一個客人竟然是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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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西裝,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款式,胸口還塞着方巾,跟這滿室的泥土格格不入。

我整理着門口的花籃。

“你不必盯着我,我沒打算做什麼。”

我知道,晏川和沈靈的訂婚宴就在今晚,但我的人生已經變軌,不會再圍着京城的人與事轉。

沈回明顯不信。

他找了張工作台坐下,顯然是要把我盯死。

然而我一整天都很忙碌。

雕塑館開在幾個大型社區中間,能培養孩子的審美和動手能力,也算間接托管,比我預想得還要受歡迎。

好不容易能休息會兒,沈回又湊過來。

“唐簌,你何必這麼辛苦?你想要多少錢晏家給不起?”

我感覺這問題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