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4頁)

“今年南城的冬天,好像格外冷。”

這圍巾還有晏川的體溫和味道,熟悉又陌生,讓人不自然,我将圍巾往下拉了拉,“天氣預報說可能會下雪。”

太陽一下山,義工們幫忙挂的燈串就亮了。

我在長椅上坐下,靜靜聽晏川說。

晏氏集團已經完全在他掌控之下,沈家俯首稱臣,老爺子專心養病,不再插手任何事。

忽然拉住我的手,掌心很熱。

“簌簌,跟我回去吧,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不稀罕晏夫人的頭銜,那就隻做我的妻子,惜惜的媽媽,行嗎?”

我看了晏川很久,直到他眼底的笃定一點點被冷意冰封,才彎起嘴角。

“你知道我開雕塑館的錢是誰給的嗎?

“我跟你離婚确實拿了沈回的支票,你又怎麼确定這些年,我跟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15

晏川沉默着,松開了我的手。

感情最怕的是質疑,它像一把空氣,當你以為抓住了所有,攤開時卻兩手空空。

五年來每一幕歡笑與眼淚,都可以是劇本。

每一句甜言蜜語,都可能是台詞。

入戲太深,直到帶着滿心傷痛走下台,才恍然一身輕。

我看着晏川,這五年來,他是我的戀人,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爸爸,但戲劇落幕後,我希望他仍然是那顆耀眼的鑽石。

晏川垂下頭,細碎的發被風吹起,滿眼掙紮。

“簌簌,我分得清。

“去旅遊時海邊起了風浪,你堅持守在岸邊,直到看見我好好得站在你面前,那時你的眼淚比雨還要大。

“你每晚睡覺都要拉着我的手,就連我起夜離開一會兒,你都會喊着我的名字從夢中驚醒。

“……”

我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團在手中,并沒有遞出去。

我知道晏川需要的不是這些,而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一個不可能改變的結果。

我點點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