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連這種小事都記得,又為什麼沒認出我呢?”
景馳答不上來,總不能說他從一開始就帶着抗拒,始終沒想過要真正去了解我。
我都明白,也不想做毫無意義的追究,隻是從抽屜中拿走了那張結婚照。
“陳婉……你喜歡我?”
景馳聲音微顫,失卻了往日的冷靜深沉,帶着明顯的試探和期待。
如同一根細針順着早已結痂的傷口刺進去,重現挑起尖銳的疼痛。
婚後第二年我的生日,我親手準備了晚餐,打算借着好運的加持向景馳表白。
可直到月上中天他都沒回來,打電話過去是宋助理接的,說景馳正在和錦茂集團的邵總父女談工作。
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畢竟邵雨諾對景馳有意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我對景馳表達過介意,他卻滿不在乎,說商場多的是逢場作戲,讓我要學會習慣。
平日裡我盡量做到,但也難免委屈傷懷,尤其是在今天,在他甚至忘記了我生日的情況下。
不由多喝了幾杯,憤憤地将熱過兩遍的菜全都倒進了垃圾袋,打算去街上喂流浪貓。
剛出門就碰到了歸來的景馳,被他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到,将剩菜甩在地上,冷聲質問。
眼見他要放開攬着我的手,又連忙抱住他,語無倫次地傾訴着我孤獨又煎熬的喜歡。
具體說了什麼我早已記不清,但卻始終忘不了他當時看我的眼神。
像是嘲弄又像是悲憫,複雜到深不見底,任憑我如何努力都找不出一絲情意。
……
“我曾說過的,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向你表白過,你當時不屑一顧,最終也沒給我回應。”
景馳一時噤聲,半晌才開口,語聲悶得像是歎息。
“因為我不相信有人會真正喜歡如今這樣的我,而你,自始至終沒有同我提起過從前。”
原來他也知道自己變了,但這就是他選擇權利與财富所必須舍棄的東西,包括愛情和婚姻。
我嗤笑一聲,不再和他廢話,轉身向門外走去。
“陳婉,剛才邵小姐打電話邀請我參加她明晚的生日宴,你陪我出席。”
“這是第二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