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司也待不了多久,陸簡名下的财産被法院強制執行用來償還債務,沒住幾天就被趕走了。
值錢的東西也早就被債主搬空,電話每天都被打到自動關機。
因為銀行卡被凍結,他隻能找現金結算的兼職,維持基本生活。
為了省住宿費,他就找那種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或者便利店,晚上值班,半天趴在桌子上睡覺。
洗漱全在公共衛生間解決,全天的開銷不會超過十塊錢。
短短一個月,就暴瘦了二十斤。
“哎,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還是我老公和我說,陸簡問他借一千塊,打算去夜市擺攤,我悄悄去看了一眼,太慘了……攤子還被人砸了好幾次。”
講到這,餘雯搖了搖頭,“雖然我是挺恨他這麼對你的,但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把陸簡的情況告訴你,我看得出,你那會還是沒放下,整個人精氣神都沒了,後來看你直接去了外地,應該是不想聽到陸簡的消息,就沒說。”
更重要的是,餘雯覺得陸簡這幅樣子,如果告訴我,萬一我腦子發熱回去共苦了,不是再把我往火坑裡推,就沒提。
再後來,我終于走出了失戀的陰影,事業越來越順,看我一直沒談對象,覺得我肯定心裡還惦記着陸簡,就想和我說陸簡的事,讓我自己做決定。
卻被陸簡攔住了。
“他說,是他對不起你,所以遭報應了,看到你過得好,他好歹能心安點。”
餘雯撇了撇嘴,“我覺得他就是拉不下面子,不想讓你看到他倒黴樣,有這個心,早幹嘛去了!”
我點點頭,沒什麼特别的反應。
陸簡向來能屈能伸,他像一顆野草一樣,隻要有機會,就能野蠻生長。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能力。
餘雯說陸簡現在在一家金融機構做客戶經理,能力強,情商高,混得還不錯,雖然賺得沒之前多了,勝在風險低。
我一點都不意外。
看吧,沒有我,他一個人也能挺過來。
所以我以前哪來的聖母心,覺得陸簡離不開我?
從來沒有誰離不開誰,别自我感動了。
我想我和陸簡的交集就到此結束了,卻沒想到第二天會在公司看到陸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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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我們老闆有個項目,想跟陸簡的機構合作。
涉及到一些專業信息,老闆指派了我來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