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陸祯打算出門吃飯,霍慶海和張雪蓮竟然找上門。
霍慶海坐着輪椅被張雪蓮推着,看上去病得不輕。
“他怎麼會在這兒?”
看到陸祯,陸家幺孫,霍慶海就忍不住斥問。
張雪蓮的臉色也很難看,并透着憤恨與鄙夷,就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很對不住他們一樣。
“他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出現在這兒有什麼問題嗎?”
我和陸祯同坐在沙發上,很平淡反問。
張雪蓮一聽,頓時惱火斥問:“你是不是早就出軌了?之所以離婚是不是為了他?”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兒子一個德行,吃着碗裡看着鍋裡,毫無契約精神,連私生子都有了。”
我很不客氣嘲諷,張雪蓮的臉色頓時有些心虛難看,霍慶海卻很沉得住氣,直接說道:“阿旭确實有做不對的地方,但你就沒有嗎?結婚五年,連個孩子都沒有,你根本就沒有上心要和阿旭好好過日子,你如果好好經營這段婚姻,哪有外面那些女人什麼事?”
“霍先生說這話的意思就是,男人不道德出軌全是原配造成的咯?”陸祯突然忍不住冷笑,出言嘲諷,“你的亡妻陪你白手起家,也給你生了孩子,可結果呢?還不是被你們給氣死?”
霍慶海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就像是被人當衆揭短、扇了巴掌一般,他也算是上位多年,從包工頭到董事長,在商場混迹幾十年,認識形形色色的人,真沒幾個人敢這麼當面嘲笑他,而且還是年輕人。
因此,他很快厲聲警告道:“小子,我奉勸你别那麼狂妄,小心禍從口出!”
“威脅我?”陸祯眉毛一挑,很不屑笑問,“是不是以為就你有手段,就你拳頭硬?就别人有軟肋,而你們霍家沒有?”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不管對方是黑是白,想動他以及身邊的人,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是打算魚死網破還是同歸于盡。
霍慶海一聽,很識時務地沒有接話,而是沖我利誘說道:“離婚對兩家沒什麼好處,隻要你肯複婚,我立即轉你2的股份,等你生下霍家的孩子,再轉3,怎麼樣?至于阿旭外面的女人,我會讓他斷幹淨回歸家庭,而那個孩子也不會出生,怎麼樣?”
張雪蓮雖然很不甘心,很厭惡我,但為了利益,也很虛僞接話勸道:“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犯錯或經得起誘惑的,隻要知錯能改回歸家庭,以後對你和孩子都好就行了,何必死揪着過去不放?讓大家都不開心,對吧?”
我無動于衷,一臉淡然,盛海集團5的股份,真的已經很多了,再加上訂婚時,鳳、霍相互持股10,真的很多、很夠誠意了。
可是,我不想為了利益妥協,再受委屈,更不想和霍旭那種人再做夫妻,甚至生孩子,餘生都活在憋屈當中,對他整天拈花惹草無能為力。
畢竟,妥協換不來尊重,隻會換來得寸進尺,走了一個肖依苒又如何?難保不再來趙依苒、李依苒,霍慶海的原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被氣出肺癌不說,還因此被活活氣死了。
一個肮髒卑劣的男人,我好不容易才擺脫掉,我幹嘛還要撿回來使用?不僅惡心自己,還玷污孩子的血脈和身心。
“複婚是絕不可能複婚的,我從不走回頭路,你們也犯不着再威脅我,把柄彼此都有,要是把我和鳳家惹急了,我們手上的股份難保不落在霍雲帆手上,到時候他要清算殺母之仇,置誰于死地,可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我很平靜說着,霍慶海、張雪蓮的臉色卻煞白無比,就像是見鬼了一般瞠目結舌,說出不話來。
霍雲帆是霍慶海原配所生,手上所持有的股份并不比霍慶海和霍旭合起來的股份少多少,再加上他還有一個妹妹,他妹妹手上也有股份,這兩天又趁機收購了一些,真到關鍵時刻,那一方股份一合,敵對一緻,集團掌控權落入誰手真就一目了然了。
陸祯聽到我這麼說,身上緊張而低沉的氣壓一下子消散,似乎緊懸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不必再有什麼畏懼。
之後,霍慶海和張雪蓮灰溜溜離開,就像是受了什麼天大打擊一般,再沒有之前的硬氣神态,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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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陸祯照計劃出門,要去私房菜館吃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