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軌(一)
文思千裡
和周佑庭結婚的步入婚姻。
剛結婚的時候,周佑庭說他的就是我的,隻要不讓他破産,随便我怎麼花。
多麼完美的情話,大概沒有人會不動心吧。
一開始,我也沒有現在這麼愛花錢。他交給我的資産,我都有好好打理,也為我們的聯合戶口增添了不小進賬。
即使是商業聯姻,我們也算有過一段蜜月期。
直到結婚的第四年,他開始遊離在婚姻之外,有了他的紅玫瑰。
故事的開始挺浪漫,他受邀去西甯參加某科技峰會,在飛機上碰到去青海旅遊的姑娘。
那姑娘原本買的經濟艙,因為系統故障,她的座位票賣重了,航空公司免費給她升艙,坐到了周佑庭旁邊。
那姑娘活潑開朗且健談,航程時間有點長,她便主動與周佑庭攀談,大方地分享自己的旅遊事迹,分享自己怎麼用微薄的金錢遊遍大半個中國。
周佑庭從來沒見過把貧窮的生活過得如此豐富多彩的人,他盛贊她的生命力,欣賞她蓬勃的自由。
他的心為她有一刻的松動,但良好的教養讓他沒有唐突地要姑娘的聯系方式。
老天可能是看出他們之間湧動的情愫,不忍他們錯過,又安排他們在西甯市區偶遇了幾次。
他們就這樣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對方的生命。
真是一段佳話,如果我不是周佑庭法律上的妻子,我願意為他們送上祝福。
但很可惜,沒有如果。
周佑庭渣得很坦蕩,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隐瞞。
我問他是怎麼想的。
他說:“一輩子隻和一個人好太難了,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世界上有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為什麼要讓自己困于婚姻,錯過人間萬千顔色。”
說得挺文藝的,就是有點面目可憎。
我問他要不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