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是老太太的眼睛,有她在,周佑庭現在天天回家。
每天早中晚,一頓接一頓的藥膳,快要吃吐了。
更崩潰的是,周狗又搬回了我的房間。
自從他自爆出軌後,我們再沒同房過。
老實說,我覺得他有點髒。
“床是我的,你睡沙發去。”
我下逐客令。
“床這麼大,分我一半怎麼了?”
周佑庭自顧自在另外一邊躺下。
我掀開被子,抱着枕頭在沙發上坐下。
“我是不會和你生孩子的,你最好早點和長輩們說清楚,或者我們離婚。”
周佑庭喉結滾了滾,好久才出聲:“真的就這麼難以再接受我嗎?”
我反問他:“那不然呢?”
周佑庭幻想的生活,是回家有完美契合的賢妻,出門有鮮豔年輕的情人,既滿足他的現實需要,又滿足他的獵奇心理。
在他對我坦白出軌的第一個星期,我洗完澡穿着浴袍出來,他下意識想過來親我,被我拒絕。
“盡快把你的東西都搬完,以後這裡是我的私人空間,進門請先征得我的同意。”
後來還有好幾次,他嘗試着和我親密接觸,全都被我推開。
他問我為什麼。
他不明白,我既然接受了他有其他女人,又為什麼拒絕和他親密。
我問他:“你會和别人共用一支牙刷嗎?”
他搖頭。
我解釋:“對我來說,男人和牙刷一樣,是不可共享的東西。”
他懂了,再沒找過我,即使是情人空窗期,也從來沒有。
周佑庭從床上下來,有點煩躁,“你睡床上。”
他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就有阿姨過來換床單,應該是周佑庭吩咐的。
他沒有再進我的房間,穿好衣服開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