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氣也上來了,“不吃。”
他手頓住,看着我,我慫唧唧。
“我隻吃一點點。”
吃完飯,他去洗碗,我在沙發葛優躺,眼睛看着電視。
他走過來,蹲在我面前。
“符雲南,我們現在的關系是什麼。”
我頓了頓,瞅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他想了想,說的毫無壓力。
“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還花你的錢,所以我們的關系是包養。”
我身子坐正,“盛景岑,你認真的?”
盛景岑手虛虛抱着我,我抵住他的胸膛,他語氣裡有些委屈:“南南,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在盛景岑還是我的金主時,這是我以前經常和他說的話。
我覺得這場景莫名喜感,笑着又莫名想哭。
“盛景岑,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貪圖我的錢。”
他點點頭,“是的,我就是貪圖你的錢。”
我彎眼笑,笑出了眼淚。
“盛景岑,我不生氣了,但是我不想包養你了。”我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你看,我還是很窮,兩袖空空。”
他一把抱住我,“所以,符雲南,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我被抱得猝不及防,飯都差點給吐了出來。
我想我還是喜歡他的吧,我在國外那三年,無數次說過,盛景岑脾氣那麼兇,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可是這些時日來,他小心翼翼地維護我那可憐的自尊心,我看在眼裡,不戳破。
我問他:“如果你媽又拿着500萬叫我離開你怎麼辦?”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你什麼都不用說,接着她的錢就好了。”
我傻乎乎擡頭問他:“為什麼?”
“因為不要白不要。”
我笑着抱住他,“這是你說的啊!到時候有這好事你可不要說我貪圖錢财抛棄你啊!”
他抿唇笑,多了幾分少年感。
第二日,我便和他領了證,他看起來可憐巴巴的,長得又好看,語氣還又輕又委屈:“我都二十七了,别人家的小孩都可以跑了,我連老婆都沒有。”
然後我腦子一抽,就和他領了證。
回想起來,我簡直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怎麼就原諒他了呢?是忘了自己被當成替身的那幾年了嗎?是忘了他曾經兇巴巴地吼你了嗎?
後來盛景岑聽見這話,眯了眯眼,摸着我的頭發問道:“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你是顧斐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