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我從來沒覺得自己不配，我是覺得那些奢侈品不配。那隻兩萬塊錢的包你有認真看過嗎？它的走線歪歪扭扭，五金一點質感都沒有。它在我眼裡連兩百塊都不值。
“從來到尾，看輕我的隻有你。”
趙振宇還是不明白，他困惑地凝望我，不知道我想表達什麼。
我歎口氣：“趙振宇，我們不合适，我也早就不愛你了。”
“可是我愛你。”他哽咽着說。
我搖頭：“沒你想得那麼愛，愛一個人最基本的便是尊重，你沒有。”
他嗫嚅着嘴唇，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他問：“你愛魏京華嗎？你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就像一條死胡同，走不遠的。”
我微笑：“目前隻是喜歡，但相信不久以後會變成愛。你大概不知道，我高中時暗戀過他，他也算我的白月光吧，和白月光舊情複燃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他大受打擊，臉色慘白。
“還是謝謝你借錢給我奶奶做手術，因為你，她多活了兩年。這份恩情我會一直記得。”
15
我開門離開。
打開門，看到魏京華一臉陶醉地坐在門後。
“你高中時真的暗戀過我嗎？什麼時候，暗戀了多久，我怎麼一點都沒發覺？”
我一邊幫他推輪椅一邊解釋：“不算暗戀，就是淺淺地心動，很淺的。”
長相帥氣，看上去壞壞但心地善良的陽光大男孩，青春時期很容易成為别人暗戀的對象。
我短暫地喜歡了他一會兒，然後繼續埋頭苦學。
“看得出來很淺，”他拖長聲音，陰陽怪氣，“一考上大學就喜歡别人了，不過好在現在迷途知返了。”
我笑。
“待會兒我有一個驚喜給你。”他說。
我疑惑，婚禮現場浪漫的氛圍已經拉滿，還能有什麼驚喜？
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直到我們從舞台兩側分别進場時，我才知道他說的驚喜是什麼。
他站了起來。
他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因為是剛剛恢複，步伐還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每走一步都顯得吃力。
但他一步一步，緩慢且堅定地朝我走了過來。
他的身後，公公婆婆誇張地比心。
我的眼眶濕了。
奶奶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