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緊緊攥着我的手,我掙脫不開。
于是我問他:
“還是說你演着演着入戲太深?真愛上我了?”
我平靜的撕開了我和傅今安之間心照不宣的僞裝。
他裝作我們之間沒有生死的龃龉,日複一日不厭其煩的演着我們還恩愛如初的戲碼。
我裝作不知道他也重生,所有的厭惡和抗拒都來得莫名其妙。
我不再想問他真相,不想知道我死後他是否真的後悔。
這一切都不再重要。
但我看見了他的答案。
傅今安什麼都沒說,他隻是緊緊的抱着我。
他的眼淚沾濕了我的脖頸,他好像有流不完的淚,落在我的頸間由溫熱變冷,他好似要把這輩子的淚都流幹淨。
我想嘲諷他一句,我痛你不是該開心嗎?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可是我太累了。
沒力氣再說了。
我又睡了着了,或者說暈了過去。
我忽然有點擔心我肚子裡的小家夥,我總是一昏就是一整天的,他會不會受影響?
我還比較精神的時候就不怎麼吃得進東西,現在整天靠着營養液過活。
他要是營養不良怎麼辦呢?
所以啊,我在醒着的時候都盡量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也不用傅今安再費勁巴拉的哄着再吃了。
我依舊吃多少吐多少,傅今安垂着眼,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地上,聲音克制不住的輕顫:“薇薇吃不進就不吃了,好不好?”
我揚起蒼白的臉,倔強道:“那怎麼行呢?寶寶會餓啊。”
傅今安又哭了。
看他那個傷心的樣子。
我有心想說點笑話緩和一下,“傅今安,别這樣,不知道還以為我要死了。”
可誰知他哭得更厲害了。
我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