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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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把我媽送回家,手機突然亮起,一張張香豔的照片映入眼簾。
雖然大部分都是米雪兒自己,但搭在她身上的那隻手我再熟悉不過。
無名指上那隻‘zq’圖案的戒指,是我親手給他戴上去的。
米雪兒赤裸裸地挑釁我,“你跟他結婚了又怎樣?他愛的人還是我”。
我冷冷地回複她:“是不能怎麼樣,但别忘了你們今天消費的每一分錢,都有我的一半,等還完錢,再來我面前顯擺吧!”
米雪兒不服氣,“你少在這兒诓我,叔叔家那麼有錢,用得着花你的錢?”
我的白眼快翻到天上,“白癡!先去了解一下什麼是夫妻共同财産,再來跟我叫嚣!”
半夜三點,崔景浩的電話把我睡夢中吵醒。
“鐘晴,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氣急敗壞地指責我,“你到底跟雪兒說了什麼,讓她想不開要割腕自殺?”
我揉揉眼睛,腦子慢慢恢複清醒,“你不是去公司加班嗎?怎麼跟她在一起?”
電話那端的人明顯愣了一下,慌亂地給自己找補,“我……對呀,我本來是在加班的,是突然接到雪兒的電話,這才趕過來”。
“哦,那她到底有沒有割腕?”
“鐘晴,你就這麼容不下雪兒嗎?她已經夠可憐了,前幾年被我爸趕走,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漂泊,好不容易回來,你就這樣針對她?你就不能善良一些嗎?”
不等我開口,崔景浩便生氣地挂斷了電話。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堅強、懂事和體面,在他看來卻是毫無同情心的險惡。
而米雪兒就像他撿回家的小貓,隻要撒撒嬌,就能輕易博得他的呵護。
幾天之後是七夕。
我給崔景浩打電話,今晚有個酒會,他需要跟我一起出席。
“知道了,在家等着,我去接你”,他說。
半個小時後,他又發來信息,“我自己去吧,你最近挺累的,在家好好休息,反正又不是多重要的場合”。
随後他又給我發來一家按摩館的地址。
“這家按摩館技術不錯,我跟經常服務我的小哥打了招呼,你去放松一下”。
我受寵若驚地笑笑,換下不方便的禮服,腳步輕盈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