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急得拍桌子站起來,“他手上的豪車都不止一套房了,怎麼可能一點财産都沒有?”
律師隻得安撫我會盡快查清,以便改變如今的被動局面。
我失神地從律所走出來,突然覺得自己真是悲哀。
窮盡六年的時間,竟然愛上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這些年,别說得到一點愛了,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嘟”,一道汽車鳴笛将我從思緒中拉出來,蔣天琪從車裡探出腦袋來,“這麼巧,你也來這裡辦事?”
我點點頭。
蔣天琪從車裡出來,拉開副駕駛的門,說:“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吧!”
大概看出我情緒不高,蔣天琪沒有問我原因,隻是遞給我一瓶白桃味酸奶,“給,我記得你上大學那會兒最愛喝這個。”
我欣喜地接過來,心情總算沒有那麼沮喪了。
其實,我一直都要的不多,隻需這種有人把我放在心上的愛護,可崔景浩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他說我是金剛不換的女俠,是在城堡裡長大的公主,不識人間疾苦,永遠都不懂那種愛而不得的失落。
可他哪裡知道,從喜歡上他那天開始,這種失落我每天都在承受。
蔣天琪看我一直發呆,若有所思的說:“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講出來,我給你保密,不要總是自己默默消化。”
“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孩子,不能因為她所在的環境優渥,就想當然地認為她沒有資格有負面情緒。”
一番話,聽得我眼眶一熱。
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做一個乖巧的、有禮貌的、體面的女孩,總是不自覺地把壞情緒埋起來,努力迎合所有人。
卻忘了抱一抱那個無數個夜晚抱着枕頭哭泣的自己。
那天,我抱着蔣天琪的胳膊酣暢淋漓的哭了一場。
他沒有勸慰,沒有問為什麼,隻是默默地陪着我,為我遞上一張張紙巾。
沒想到裡貼的都是那天我抱着蔣天琪哭的照片。
報道者直指這段美好婚姻之所以解體,是因為我紅杏出牆,給自己的老公戴了綠帽子。
卻全然沒有人曝出崔景浩跟米雪兒頻頻約會的畫面。
“他們崔家這次太過分了,連臉面都不顧了”,我爸把手機狠狠地摔到桌子上,“既然這樣,也别怪咱們不講情分”。
次日,關于崔景浩和米雪兒去情侶酒店開房的照片就出現在娛樂八卦版面的醒目位置。
另外,我們鐘家和崔家的合作全面取消,鐘家不再參與崔家拉攏的任何項目。
這最後的釜底抽薪,直接讓崔家的企業陷入窘境,公公當天就給我爸打來電話求助,說我們兩個隻是鬧了點小誤會,崔景浩會改好的。
我爸果斷把公公的電話拉黑,并囑咐我早點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11
那天,崔景浩早早來到民政局門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