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起訴了米雪兒,要求她歸還我跟崔景浩夫妻關系存續期間,她所花費的所有錢财。
她氣急敗壞的跑到我的工作室,辱罵我,“鐘晴,你非要這樣趕盡殺絕嗎?我已經一無所有,把崔景浩還回去了,你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我盯着她平坦的小腹,想起崔景浩那天說的話。
“我沒想到,她竟然瞞了我這麼多事,我一直以為那年她不辭而别是因為我爸的威脅,所以一直覺得負了她。沒想到,她隻是跟我玩玩,拿了錢就逍遙自在去了。等錢沒了,想找個人養着時,才想起我,甚至拿懷孕騙我娶她進門。”
“要不是,我爸找了私家偵探,扒出她這些年當交際花的真相,我還一直被她蒙在鼓裡呢!”
我揮手讓旁邊的助手把米雪兒轟了出去。
“有什麼問題,我的律師會聯系你,如果你再騷擾我,我的起訴書上可能又要給你加一個罪名了”。
很快,一個月冷靜期到了,我跟崔景浩拿到了離婚證。
一段時間不見,他好像又頹廢了一些,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自從我家撤資,崔家的許多項目都被迫停滞,公公不得不宣告公司破産清算。
那時我才知道,早在我跟崔景浩結婚前,崔家的企業就已經千瘡百孔,我們的聯姻,也隻不過讓它苟延殘喘了幾年而已。
崔景浩從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少爺變成如今普通的打工人,這種落差想要短時間适應,估計還是有點難度的。
“後會無期,好好保重”,我把話留在風裡,算是多年相識的最後一點祝福!
無婚一身輕!
加上,媽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見好,我把工作室暫時交給合夥人,給自己放了個假。
沿着青海湖慢慢騎行,聞着油菜花沁人心脾的清香,我感覺整個人都空蕩起來。
以前一直覺得,把一個人放在心裡是一件沉甸甸的事情,要全身心地去付出與呵護,卻忘了給自己留出喘息的空間。
可直到失去了崔景浩,我才明白,愛一個人,不應該是把自己困在‘牢籠’裡傻傻等待,而是在知道愛無回應時,及時掉轉頭擁抱自己。
“嗨,美女,要不要搭車?”
我驚訝地回頭,蔣天琪探出半個身子,正滑稽地搖着自己的漁夫帽,“免費的哦!”
我會心一笑,“不免費也沒關系,本大小姐不差錢”。
蔣天琪說,他現在還是沒辦法對抗住内心的自卑。
我跟他說,不用急,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征服的心魔。
扛過去,把自己拉回到陽光下,一切都會變得無限美好。
就像現在的我,自信、從容、體面的享受當下的每一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