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頁)

舒婉臉色也立馬變了:“你什麼意思!”

“她不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主動離群,給同伴添麻煩的人,”他聲音冷然,“分明是你故意半路把她落下的。”

舒婉也生氣了:“你憑什麼這樣随便猜測我。”她臉色極其難看,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朝他吼,“她想怎麼樣我還能控制嗎,她不樂意跟我們一塊,我能勉強的了嗎,你怎麼能這樣污蔑我!”

于嘉珩鄙夷地看了舒婉一眼,像是懶得同她浪費口舌一般,轉身便離開了。

其他女隊員聽見聲音也打開了門詢問情況,舒婉委屈地靠在王煙的肩上,低聲啜泣着,王煙簡單地和其他人解釋了一下,大家便圍上來安慰舒婉:“珩哥也是擔心孟醫生,畢竟一直照顧他的傷,他肯定太急了,所以說話重了點……”

舒婉擡起頭,擦了擦眼淚,紅着眼睛:“我看見南枝她一直自己逛,也不怎麼跟我們說話,以為她不想跟我們玩,後面轉個身沒看見她了,還以為她想自己一個人逛,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性格就比較安靜,所以才沒提議去找她的。”

說着眼淚又浮了上來:“再說了,都這麼大人了,怎麼可能走丢。”

王煙和舒婉關系一向好,也附和道:“就是啊,又不是三歲小孩,有必要嗎,再說了本來就是她不合群,難道因為是特意請來的隊醫就要我們都捧着供着她不成。”

喬梓潼聽不下去了,掏了掏耳朵,不爽地翻了個白眼,“都閑着沒事?”重劍隊的大多數人都有點怵她,隊裡領導的話她都敢怼,記者都敢指着鼻子罵的女人,誰敢惹。

原本叽叽喳喳的安慰聲一下子就收了,喬梓潼又擡了擡眼:“沒事就回房間早點休息,是來比賽的,還是來上表演課的啊。”

舒婉一掃剛才委屈巴巴的模樣,怒瞪着喬梓潼:“你什麼意思!”這是她今晚第二次質問這句話了,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喬梓潼看了就厭煩,她和舒婉一直就不對付,她煩舒婉裝,舒婉煩她嘴毒。

喬梓潼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之前她雖然在衛生間,但是舒婉跟孟南枝的對話她還是聽到了的,還有之前在基地門口,人前一副熱情體貼的模樣,背着人又裝綠茶扮可憐,她最讨厭這種兩面三刀的人,有什麼不滿不能當面說的,老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她輕蔑地開口:“拿你當人看的時候,就裝的像點,大晚上别在這裡不停作妖,”說完,砰的一下甩上了門,連一個回嘴的機會都不給舒婉。

連着遭到兩個人的嘲諷和鄙視,舒婉氣得渾身發抖,當然這些喬梓潼都沒有看到了。

喬梓潼說起這事的時候,眼裡還滿是不屑,末了,又感歎着安慰了一下孟南枝:“她這人就這樣,下次别理她,她就拿捏住了你不好意思拒絕的心理,才會蹬鼻子上臉,不然之前于嘉珩也不會拜托我,讓我跟你住一起,照顧你一下。”

孟南枝聽完恍然,原來她是被刻意撇下了,難怪這麼一會功夫,就找不到舒婉一行人了,她并沒有傻白甜到感覺不出舒婉的惡意,畢竟她這樣的惡意也不是第一次了。

高三畢業的那年暑假,孟硯和姜漫開始正式将離婚擺上了台面。雙方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一次的争執,她夾在中間無所适從,左右為難。

姜漫和孟硯當年是校友,她喜歡孟硯長得好,也喜歡孟硯的認真,甚至隻是牽個手也會詢問她的意見,她是個浪漫至極的人,那顆永不枯竭的少女心,裝滿了風花雪月,永遠像一朵盛放的紅玫瑰期待着心愛的人将自己摘下。

在學校時,沒有煩惱,除了讀書相關什麼都不用考慮,哪怕是兩個人一起并肩坐在圖書館裡看書,都讓姜漫覺得甜蜜。

然而婚後,孟硯繁忙的工作,柴米油鹽之間發生的磕磕碰碰,都讓她覺得心累。

就連牽手散散步、靠着肩聊一聊今日瑣事這樣的相處也沒有了。

這不是她憧憬的、向往的,她甚至覺得孟硯跟同事相處的時間都比跟她長。

在她為愛燃燒殆盡自己所有的熱情後,姜漫回歸了工作,開始天南地北的出差,漸漸的,那個曾經她愛的,紅着耳朵卻一本正經地詢問可不可以牽她的手的人,就這樣從她心裡走了出去。

但是為了不讓孟南枝因為父母離婚的事而煩惱,姜漫一直等到她高考結束才将這個決定提出。

然而孟硯卻并不同意離婚,他不能理解姜漫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的時間很寶貴,他的每一個病人都需要他,散步、閑聊在他看來不過是浪費時間,姜漫的控訴在他看來像是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