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顧北從醫務室外面進來,站在門口先敲了敲門,打斷了他們說話:“孟醫生,有傷藥嗎?”
孟南枝上前打量了他一圈:“是哪裡受傷了?”
顧北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跟隊友實戰的時候被劍刺着的位置總是會青一塊、紫一塊的,有沒有傷藥。”
孟南枝給他拿了藥,叮囑了他怎麼用,他也沒有走,就坐在醫務室裡撸起袖子上藥,間或看一眼孟南枝幫于嘉珩做理療。
于嘉珩若有所思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近身交戰的時候要控制好距離,不要和對手拼力氣,在賽場上保護自己不受傷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顧北卻揚了揚下巴,倨傲地将于嘉珩打量一圈:“珩哥,這話應該跟你自己說才對。”
于嘉珩被他氣得咬緊了牙關,露出一個假笑:“所以呢,你要走我的老路?”
顧北搖頭:“有你的前車之鑒,我會注意分寸的。”
“我看你最近是欠收拾了,”于嘉珩挑了挑眉。
“你手受傷,我都不能挑戰你,”他蹙眉,不高興地撇過臉去。
“你放心,我不用全力,也能赢你,”于嘉珩慢悠悠的開口。
顧北眼睛一亮,原本一直冷淡的臉上,多了一些興奮的神情:“那明天打一場吧!”
于嘉珩搖頭,看了一眼肩膀,敷衍道:“之前讓你重點加強的上下肢訓練你練的怎麼樣了,我看你白天的時候好像也沒進步多少,你先好好訓練吧。”
兩人随即聊起最近訓練的事來,等到理療做完,三人一起從醫務室出來,孟南枝還抱着她今天收到的快遞。
在用力氣這件事上,于嘉珩已經習慣被孟南枝照顧了,若是很重的東西,他便會讓孟南枝先放醫務室,明日拜托隊友幫她搬一下,因此也沒有幫她抱快遞,隻順手接過她的包,拎在手裡。
誰知道,顧北倒是趁着孟南枝關門的間隙把快遞從她手裡拿過。
孟南枝一愣,下意識要拒絕,男生卻徑自先走了一步,抱着箱子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面。
“就讓他幫你拿着吧,”于嘉珩也意外顧北的主動,顧北性格冷酷又高傲,跟隊員的關系都不冷不熱的,沒想到卻對剛認識的孟南枝表現了友好。
等走到家屬樓樓下,顧北才把快遞箱還給孟南枝。
孟南枝連忙道謝,他也沒有說話,隻點點頭,跟着于嘉珩一起回了宿舍。
次日下午的時候,是全國青年錦标賽男子重劍決賽,林教練特意把大家叫過來一起看直播,男重最終走到決賽的兩個人一位是方唯雨,一位是來自省隊的一位運動員。
林教練坐在側邊闆着臉開口:“吳岘,是渝南的隊員,這次比賽表現的非常亮眼,這次錦标賽隊裡去了四個人但是半決賽的時候就淘汰了兩位,各省隊現在也是人才輩出,你們不努力,被替換下去是遲早的事。”
一席話把端坐着的衆人說的面色多少都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屏幕裡,比賽已經開始了,在兩位運動員上場試劍準備的過程中,解說的聲音也随之從屏幕間傳出。
“各位觀衆大家好,現在大家看到的是全國擊劍青年錦标賽——男子重劍單人賽的決賽現場。”
“我們現在看到的兩位運動員一位是方唯雨,這位大家都很熟悉了,國家隊現任隊長,經驗非常豐富的老将了。”
另一位女解說員笑了笑:“就老将了嗎,方唯雨可還不到30呢。”
“我說的老将是指比賽經驗豐富的意思,因為相比之下,他的對手還是一位新人,”男解說員連忙解釋道。
“确實,吳岘可能大家還比較陌生,不過雖然身為新人,比賽經驗不豐富,卻也不是一位讓人能夠放松的對手,之前參加的幾場國内比賽,都拿到了不錯的名次,這次能闖到決賽争奪金牌,說明實力比以往更勝了,進步的非常快啊,确實是一位不容小觑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