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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餘申的飯局,原本應該是餘申這邊定餐廳,裴晏知道後,卻讓她将餐廳改到裴氏旗下的餐廳。
莊莊本沒有明白他的深意,等到了餐廳後,卻見經理親自迎出來,為他們這個包廂服務,才知道裴晏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為她撐腰。
“莊總,小裴總交代了,今天這餐飯記在他的賬下,讓您一定要用餐愉快。”
這話一出,餘申原本還隐隐擺起來的架子,便收斂了起來,賠笑道:“這怎麼能讓小裴總破費,這餐飯說好是我請。”
小裴總——江臨商圈無人不知指的是裴氏那位低調的二少爺,雖然如今裴氏明面上掌權的是裴琛,但誰都知道,裴氏其實是兩兄弟共同掌權,裴老爺子早已退休,裴晏的父親又醉心考古研究,隻是裴晏性格冷淡,很多事不願出面罷了。
飯局一開始,餘申便主動和她敬酒:“莊總,之前是我糊塗,聽了讒言,小瞧了年輕後輩,這杯酒敬你,給你賠罪了。”
莊莊舉杯笑道:“餘總客氣,那我随意了。”
說是随意,也就用嘴唇碰了碰就算完事,碰完又看向餘申,餘申知道她是故意的,隻得硬着頭皮幹完了一杯。
邵雨見勢立馬起身:“我來幫餘總倒酒。”
酒剛一倒上,莊莊接着道:“那我也回敬餘總,”說着又抿了一小口。
餘申又幹了一杯,莊莊誇獎道:“餘總海量。”
邵雨還站在一邊,又立馬給他續上了一杯。
早就串通好了的福美銷售部的幾個同事,輪番上來給餘申和他的下屬敬酒,勸酒的話一套又一套,自己卻又喝得十分随意,把餘申灌的饒是酒量再好也暈頭轉向地去廁所吐了一回。
且有小裴總在前,他還不敢說什麼。
等出了氣,莊莊才開始談起了生意上的事,重新敲定的合同價格卻還比之前壓得低了許多,餘申也是真心想續約,解約的事他也後悔了,商談後,最終确定了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比原來的價格要低一些。
的環境,建築物的牆面有些甚至連水泥都沒有刷,直接裸露着紅磚,有些樓房還有違章搭建的鐵皮屋,鐵皮已經被侵蝕得鏽迹斑斑,下水溝更是還有臭味飄出。
蔣雪蔓在江臨認識的人不多,她的娘家并不在江臨,聽說是個小城,是在蔣雪蔓嫁進甯家後,才在蔣雪蔓的幫助下,搬到了江臨居住。
居住在這裡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蔣雪蔓會認識的,莊莊心裡隐隐已有預感。
然而在車裡等了一天都沒有見那個男人在附近出現。
王叔知道她還要上班,傍晚的時候便勸道:“閨女,别耽誤正事了,這事你放心交給叔辦,叔對這種事熟,保管給你盯住了。”
公司确實也經不起她總是請假,否則難以服衆。
她想着從包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塞給王叔,王叔一摸便知道是什麼,他和莊秦幾十年的老朋友,哪裡會要,闆着臉道:“你這就跟叔見外了,我跟你爸,以前在雲光的時候,那是穿一條褲子的關系。”
莊莊知道莊秦的朋友都很義氣,從前莊秦的母親還在世時,莊秦坐牢期間,也經常有朋友拿錢給莊母,後來莊母病重去世,也是莊秦的朋友們來幫着操持的葬禮。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事,她才信任莊秦介紹來的人。
“王叔,我不是跟您客氣,您和李哥是我的長輩,您把我的事當自己的事辦,但吩咐手下人辦事,也不能光吩咐,這錢,您拿去請您的小弟們吃吃飯,”莊莊真誠道。
王叔聞言,也不再推辭,便爽快地收下了:“行,那叔就犒勞一下做事的兄弟們,也不讓他們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