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跑不了了
到醫院拍了x光和核磁,确認是左外踝骨折加韌帶損傷,還好跟腱等沒事。
醫生給江陸離打好了石膏固定,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并讓兩周後來複查。
周璟時推着坐在輪椅中的人,“我就不應該放你一個人,”他心中是滿滿的自責,畢竟是他帶江陸離去滑雪,又是他一時大意離開了她身邊,誰知道就偏偏出了事。
“好啦,你在又能怎樣,意外而已,也不是什麼大傷,養養就好了,”江陸離反而安慰着他,“還好是左腳,”她道。
“左腳怎麼了?”周璟時不解地問,兩個腳之間還有什麼鄙視鍊嗎?
江陸離眼含同情地看着他,似乎是對他智商不在線的諷刺,“不影響開車上班啊。”
“……”周璟時簡直無語了,“你還要上班?這兩周哪也不許去,複查之後再說!”
“不行!”江陸離急了,“節前我休了年假,子钰一直盯到最後一天,年後我給她準了假,她不在我必須在!”
“不是,你那工作就是你的命是嗎?”周璟時氣道,“腿都折了,我的江總!”
“所以說幸虧是左腳嘛……”江陸離難得沒有跟他杠,聲音低了下來,“現在也不怎麼疼了。”
周璟時做了個深呼吸,心中默念“我選的我選的,要尊重要尊重”,方才開口道:“那我每天接送你,不許再還價了!”皺着眉看向還想說什麼的江陸離。
二人一起回了她的公寓,周璟時将行李放下,一通折騰下來,此時已經半夜兩點多了。
“我想洗個澡……”江陸離坐着輪椅杵在客廳中,她此時還穿着雪服,身上運動過後帶着汗液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我幫你,”周璟時脫下外套,進了主卧中的浴室,在浴缸中放上水,複又回來将江陸離推進卧室,攙着她站起來,脫了這寬大礙事的衣服。雪服之下,是一套黑色速幹衣,那質料緊貼身體,将江陸離整個曲線勾勒得清晰明了。
“我自己脫吧,”盡管二人已經相處了一段,但這種日常氣氛下的更衣,江陸離還是略覺尴尬。
“得了吧你,”周璟時笑笑,“你還有哪兒是我沒看過的,害什麼羞。”
他嘴上話語輕佻,動作卻是極盡溫柔,尤其是脫那緊腿褲的時候,生怕碰到傷處一分一毫。可這褲子着實太緊,怎麼也無法從那寬大的石膏上通過。
“剪了吧,”還是江陸離發了話,“客廳茶幾下面有剪刀。”
周璟時走出去取了,回來時江陸離已坐在了床側,伸着左腿,由他将那柄銀色刀鋒深入皮膚與黑色布料之間,那金屬冷冷的,周璟時感到江陸離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随着剪刀合攏,布料破開一道裂口,随着本身的彈性向兩旁扯開。
周璟時終于抽回剪刀,将那惱人的褲子退下,方才這場景,不知怎的,讓他有種心尖微緊的感覺。他起身去關了浴缸的水,然後抱起江陸離,将她緩緩放入了一池溫水中,左腿搭在浴缸沿上。
“用我幫你洗嗎?”周璟時蹲下身,視線與江陸離齊平,他也未來得及換衣服,身上同樣的速幹服被這浴室中蒸騰的熱氣熏得難受。
“我手又沒折!”江陸離看着他,并攏二指敲了下周璟時額頭,“你行李裡有衣服吧,快去換了休息會,洗好我叫你。”
周璟時深深看着她,忽然笑了:“這回你終于跑不了了……”那眼中流動着晶彩光華,在江陸離額頭上一吻,轉身出了浴室。
于是這幾天,周璟時以照顧江陸離為名,堂而皇之地住進了她的公寓。
而江陸離這房子,從來沒想過會有地睡在了女主人旁邊。
早上,他送江陸離到公司,給她買好早餐後離開。中午,準時送來午飯,一起在辦公室吃完。晚上,更是必定來接,而後二人或外食,或由周璟時去買些食材,一起回公寓做飯,這狀态俨然同居情侶。
江陸離坐在沙發上,看着竈台邊忙來忙去的身影,想不到這位少爺也有今天,她笑笑,沖他說道,“牛排我要五成熟,沙拉用油醋汁!”不意外地,被周璟時回了個警告的表情,嘴裡卻是說着,“遵命……我的大小姐!”
餐食上桌,說實話,周璟時很少自己下廚做飯,所以隻搞了些簡易菜色。
“嘗嘗,”他擡擡下巴示意江陸離,有種邀功求誇贊的感覺。
江陸離切開牛肉,嘗了一小塊,“還不錯!”她說道,“如果事先捶打一下,肉質可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