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給你三天時間，把璟江那邊料理好，之後就搬來我這裡吧。”
呵氣的呓語仿佛要命的魔咒，但局中之人，卻沒有反駁的餘地。
江陸離雙手在身側緊握，面前人視線微微向下，看到了，便輕輕牽起那方柔荑，掰開五指，“疼不疼？”他問，細細撫慰着。
她終于忍到極限，猛地将手抽出，狠狠瞪視對方。“好，三天，”她說，“我要看到結果。”
梁明欽手中空空，卻還是笑笑，“陸離，我提醒一下，你現在沒有談判籌碼。”他說，待了幾秒，複又牽上那手，“不過，隻要你聽話，放心，我會說到做到。”
雙掌包住那泛涼的指節，李辰清自一旁默默退出，将那門緩緩關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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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江陸離來了嵩潤。
電話卡歸還羅淵，“怎麼樣？”對方問着。
“查到了，但是誰我不方便說，”江陸離臉色有些差，“不過對你不會有影響。”她顯然不願多待，甚至沒有在他辦公室坐下，“我手邊有幾個客戶，回頭聯系你，”語中帶着莫名的疲憊，“羅總，”她轉身拉門，“這次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周璟時。”
羅淵自後看着她，“好，”他答，可是，不對，他能感覺到，江陸離很不對，至少和昨天的那個她判若兩人。
于是他終于沒忍住，突然上前兩步，将她拉開的門複又推合，“你怎麼了？”他轉過身，狐疑地盯着她。
“沒什麼，”對面抿唇低聲，“上午有點忙。”
羅淵默默在她臉上搜尋着蛛絲馬迹，“你到底去哪了？幹什麼了？”他問，似乎有太多次，他都錯過了對她的關心，但這次，他不想。
“真沒什麼，羅總，我有點累了，下次再說吧。”她擡手揉揉眉心，手腕自袖口脫出，羅淵眼尖，“這是什麼？”他一把攥住她小臂，指着腕間那一抹淡淡紅痕。
江陸離悚然将手抽回，“磕的，”她說。
“磕的？”羅淵覺得她是不是對自己智商有什麼誤解，但卻轉念，“陸離，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他平靜開口，悉心問道。
“沒有，”對面回得幹脆，“我還有事，先走了。”手再次拉上那門把，羅淵卻沒有躲開。
江陸離擡眸看他，“你可以信任我，陸離，”羅淵卻目光不改，眼中流露着從未被注意過的溫情。
他感覺江陸離頓了頓，下一秒複又清明，“羅總，真的沒什麼可說的，”眉宇間隐隐煩躁，“你忙吧，”渾身都是冷冷的拒絕，拉門的手用了力，終于開了一道縫，于是便一發不可收拾。
羅淵無奈退開，他知道，她若不想說，便是沒有辦法。
于是隻能默默跟着她到了電梯間，叮一聲響，電梯到了，二人告别。江陸離自那門後消失，羅淵下一秒就按了按鍵。還好現在并非高峰時段，不多時，另一部電梯前來，他下至一樓，果然看到江陸離出了閘機，卻沒有走向去往地庫的電梯那邊，而是徑直出了大堂。
門口一輛黑色轎車等在那裡，她拉門上去，那車發動。
羅淵幾步跑到近前，但車已行遠，他依稀看到車牌末尾，似乎是811三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