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時,你怎麼敢
江陸離用了狠力,想将周璟時扳開,卻在這對峙中換來更緊的攥握,最後關節都開始發疼。
“請你放開。”她說,半回了頭,瞥向身後人。
沒有動。
“我再說一次,請你……”後半句話卻被切近的距離打亂。
“江陸離,他給了你什麼啊,讓你信他這些鬼話……”
“給了我什麼?”江陸離在他身前笑笑,“你不是都看到了?不過除了那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真誠……他從嵩潤的時候就在追我了,你不是知道嗎,人家至少沒第一次見面就把我往床上帶……”她再次用了力,終于将肩頭的手拿開,“所以算了吧,璟少,人家有的,你沒有,得認。”
江陸離回眸,深深看了身後人一眼,轉回身,向着門的方向走去。
周璟時放在身側的手輕動,“陸離,你逗我玩呢,對不對……”他說,也似在詢問。
“對。”江陸離答,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嘴唇卻在前方緊抿着,牙齒咬到酸痛。沒錯,全是逗他玩的,沒有一句真心。
“那就可以了。”她聽到身後的聲音,正思忖其中含義,卻頓覺一道力量自右頸滑來,未及躲閃便是一痛,随即意識就流離進了不知名的黑暗。
曹師傅在樓下等了很久,終未見江陸離下來,于是給她撥了電話,卻已關機。他心覺不好,又不知道她住幾層幾号,無奈中隻好聯系了hk的李辰清。
電話接通,“李助理,”他說,“你知道江董公寓的門牌号嗎?她剛剛說家裡出了火警上去看,幾個小時都沒下來,我怕出事,想去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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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陸離眼睛睜開,是在一個不大的房間,陳設布置看着有些眼熟,卻又從未見過。這屋子隻有一扇朝外的窗戶,卻似乎封死着,裡側隐約拉了一道道的絲線,像是某種防盜設備。
窗子對側是個漱洗間,而她所在,是一張不算寬大的床,餘下就是牆角的一張木桌,風格很古樸,而地闆上,隐約可見一些直直的痕迹,仿佛是常年放着櫃子什麼的壓出。
江陸離感覺腦仁生疼,她這次可能是忙中出錯、欲速則不達了。太想讓周璟時離開,越遠越好、越遠越安全,所以用力過猛……那些重話,她不想說,但留給她的反應時間太少,若不讓對方一秒上頭,任由他糾纏細節,無論是感情還是事實,自己一定無法自圓其說,而哪怕絲縷的破綻,周璟時又豈是能輕易糊弄過去的……
所以她做了最極端的選擇,卻沒想到,他也一樣。
江陸離從床上坐起,走到窗邊,那玻璃細看之下并不完全透明,而是貼着一層薄薄的覆膜,窗外景物隐約可見,卻看不真切,隻能依稀感到,這裡應該是二三層高的位置,而其他,便判斷不出了。
房門是堅固的木質,她伸手摸上門把,下壓,可以動,卻開不開。正在她和這金屬較勁的時候,外面似乎傳來一個咔嗒聲,像是某種金屬開啟的響動,而後她眼前的門動了動,終于向内打開。
她不禁後退一步,而出現眼前的人正是周璟時。借着他進來的空擋江陸離看清,這屋門是雙層的,在屋内的木門外還有一層鐵門,而周璟時就跨過這兩道障礙,站在了她面前。
“你什麼意思?”江陸離皺眉。
周璟時卻沒答,伸手摸摸她脖頸,“還疼麼?”他問。
江陸離打開那手,“你這是要,關我?”眼中是種不解與不信。
周璟時沒做聲,收回手,“一會約了委托人和羅淵上線,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小旭在看守所,回頭再找機會吧。”他說。
江陸離驚疑地看着他,“你有病嗎?我說了不聽,不關心,也不會信!”
周璟時默然,隻放下拿進來的水杯,“你聽完再說。”
江陸離勻了口氣,“好,我聽完,但不是在這兒,你送我走。”
對面人擡眉,看了她幾秒,“你先聽完,告訴我想法,滿意,我就送你走。”
江陸離氣竭,“你這是在幹嘛?周璟時,你怎麼敢!”最近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