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陸離看着他，點點頭。
“好，”那人說，轉回視線，“那你就躲遠點，别摻和！”側顔蘊着鋒利的寒氣，“剩下的，是男人之間的事……”
嗜血的眼神落在對面，“李助理，咱們老賬新賬，一塊算。”
紛亂無止歇地升級着，不死不休。連續的動靜明顯驚動了大廈保衛，幾個身影自遠處跑來，卻被這懾人的搏命吓得不敢上前。
有人明顯撥了電話。坐在車上的人回頭看了看，安靜許久的唇間發出一聲輕喊，“周璟時，住手吧……”
卻沒有人聽他，也沒有人停。
于是那聲音繼續道，“我出關後，證據會銷毀，産業基金所有份額歸你，”他微吸口氣，“你讓辰清，和我走。”
渺渺的聲音中，周璟時最後放了一棍，對面退後閃開，打鬥終于停止。
“梁少？……”李辰清狀況并不好，眉間流下的血迹已模糊視線，可他這次被梁明欽叫出來，就已做好了準備。
周璟時轉過頭。
“協議我一小時内給你，你撤案，讓他和我回hk。”
“梁少，不需要！我知道該怎麼做。”李辰清冷眉冷目，為他，何須如此。
“好啊，”周璟時卻笑笑，偏了幾步，抓過站在牆邊的江陸離，“你兌現，我放行。”
“好……”梁明欽唇角揚了揚，“辰清，”他轉了視線，“上來。”
不動。
“上來。”他又重複了一遍。
李辰清瞳中輕閃，過了幾秒，終是擡步。
商務車在牆壁和旁側間挪移幾分，得了縫隙艱難開出。
“梁少，你何必……”李辰清坐在後排，眼神盯着前方。他身上背着案子，過不了關，所以這次，他就沒想過能全身而退。
身側無聲。
幾分鐘後，車子開上公路，那面容終于動了動，手機伸出，一條信息停在最上，“人找到了……”
李辰清忽然轉頭。
梁明欽淡然地看着窗外，“嶼萱，我無能為力。所以你，我不會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