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睡過
隋昕後來去找老隋談了。
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讓她爸放棄從中撮合的想法。
老爺子不解地撓頭，問隋昕到底為什麼啊，他覺得周霄明明還對她有意思。隋昕卻堅決不多說，隻提供結論。
幸運的是張英一直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日子便在平和中漸漸度過。
過了新年接着就是春節，這段時間曆來人心浮躁，可隋昕和他的項目組卻沒空兒琢磨其他。
環集進入集中整改期，沈城項目也開始股份改制，李路涵又積極地給她安排了各種機構見面，加上她之前簽回的一堆儲備項目，真忙得隋總暈頭轉向。
而節前這段機票和車票都不太好買，她便一個接一個地開電話視頻會，等到日理萬機的隋董事終于從一堆事務裡擡起頭時，才怔愣地發現，已經臘月二十八了。
這天程少跟她彙報了最後一次工作，說自己明天的飛機。隋昕愣了愣神，問他哪天回來？
男生笑笑，說初七，已經在系統裡提過安排了，“還是昕總你批的。”
隋昕想了想，好像隐約有這麼個印象，但着實記不清具體了。
“所以環集那邊最後到什麼程度了？核心問題是？”她問。
“業務技術來源，獨立性還有現在的監管口徑。”程少說，“另外還有個小問題。”
隋昕看他。
對面微有些發愁，說環集因為是做消費電子的，所以存在大量的境外客戶和供應商，核查起來着實要費些功夫。
隋昕明白這問題，摸底時她就看到了。
“那就正常查吧，”她看對面，“他們在上市公司體内也要審計，流程應該都很熟了，境外律師、監管機構、公證翻譯這些。”
程少點點頭，猶豫幾秒後卻說：“但我覺得這次，最好還是别用他們自己的機構，心裡更托底些。”
隋昕看着對面：“你是有什麼懷疑嗎？”
程少咂了咂嘴，說也沒有，但就是覺得境外占比有點大，怕萬一出什麼問題。
隋昕笑笑，說：“也行，不是都還沒最後定麼，我去問問顧總，就說為了核查的客觀性，最好用我們推薦的。”
程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