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昕瞥眼對方，心想這人為了業務也是夠拼的，還特意把顧總叫來看他有多努力。她眼光流轉，沖在座幾位點點頭，半玩笑半認真地補了句：“女性朋友。”
笑着在李路涵微閃的目光中禮貌入座。
這一屋子四男一女，簡直把生日宴吃成了商務飯局，隋昕無聊地點頭應着他們的話題，有些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那飯吃到最後，四位賓客先走了，隻剩她和李路涵。
“抱歉，沒給你準備禮物。”隋昕坐在位置上說。
男人送完人返回，不知是否真心地說了句“沒關系。”
隋昕起身笑笑：“那走吧。”
李路涵卻沒有動，默默不知看着哪裡，片刻緩緩道：“我看見你親他了。”終于又說回了這裡。
隋昕笑笑，未置言語地看着對方，這人是演戲把自己都演信了嗎？
對面睨視她神情，緊緊皺着眉：“隋昕，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律所的事我由着你了，調查我也盡量配合，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隋昕卻淡淡一笑：“這種事說不上誰由着誰吧，該怎樣就怎樣。”
嗆得李路涵一口氣着落唇邊：“所以你什麼意思？背着我一直和周霄見面，他還出入你家，你們倆本來就不清不楚，你這是在挑戰我？”
一席話說得義憤填膺，卻讓隋昕堆滿無奈地凝眸：“李律師，你話裡有三處毛病，第一，我怎麼背着你了？第二，什麼叫不清不楚？第三，我為什麼要挑戰你？”
她悠悠在那人身前站定：“首先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其次我和周霄的關系我從來沒有否認，最後，我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挑戰你。”
她看向李路涵：“抱歉李大律師，現在我選擇誰，不選擇誰，全是我的自由，你說呢？”
“呵，”李路涵輕嗤一聲笑笑，“所以你就選上了周霄？你這眼光可夠獨特的。”
男人在她視線裡走到桌邊：“你知道他現在什麼情況嗎？家财散盡、父親坐牢、自己弄個破社區項目天天給人做飯。你知道他住哪兒嗎？”李路涵又問，“要不我帶你看看去？”
輕蔑尾音傳進隋昕耳朵裡。
“不過還是算了吧，”男人呵氣，“我怕我車開不進去。”上挑眼尾注視而來，在隋昕坦然的轉身裡跟着動動。
“怎麼，李大律師還親自去調查了？”隋昕背對着男人，尾音有絲輕佻。
身後無聲。
“比我都上心，”她輕呵，“不過你可能會錯意了……”
女人半轉了頭過來，唇角在對方目光裡微翹：“我跟周霄，不過玩玩，并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