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隋昕和周霄的關系繼續密切着。
男人有時會來開車接她下班，也會偶爾說說社區那邊的事。
隋昕多數欣然聽着，不發表意見。
而她自己工作這邊，環集的核查在他們的主導下穩步向前推進，吳薇那邊也配合着做了訪談，卻一口咬定隻與公司有業務聯系。
那視頻會隋昕也參加了，綜合他們和律師的要求形式做得很充分，從身份核實到業務問詢，吳小姐都對答如流，讓隋昕很難把她和什麼搞大了肚子的事相連。
顧總為了避嫌全程都沒有參加，李路涵則一闆一眼地走着程序，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
隋昕坐在一旁猶豫了很久，她很想閑來問一句對方的婚育情況，又怕打草驚蛇、引人懷疑。
李路涵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那天去過屋裡，這是雙方間最寶貴的信息差。
而她先前要求更換律所并加大關聯方核查範圍，其實更像是故意在和李路涵賭氣，對方說東她就偏要往西。而有關吳薇的那些，她從未針對性指明，都是私下裡布置程少在做，并囑咐對方一定要不着痕迹、不可聲張。
這邊一切安安靜靜地進行着，另一邊隋昕來環集的頻率卻明顯高了，還每次來都帶着東西，奶茶、零食、咖啡不一而足，各家機構都有份，美其名曰慰問現場同事，實際也會給公司裡相熟的人多捎一份，其中就包括顧總的助理。
小丫頭二十來歲，打扮得花枝招展，仗着顧總在公司的地位大有點兒凡人不理的架勢，卻在隋昕連着幾周的恩惠攻擊下還是敗下陣來。
“昕姐，這不合适吧。”女衛生間裡，對方看着她随意遞出的未拆封眼影，是個奢侈品彩妝線。
隋昕笑笑：“别人送我的，這色号我可不敢用，還是适合你們年輕女孩兒。”她看着對方接了，又瞟瞟身後無人的隔間，“這段也辛苦你了，我們老找顧總要資料。”
旁邊那精心裝扮的容貌翹唇：“沒關系昕姐，要什麼盡管說。”立時就熟絡起來。
隋昕補了補唇彩自然道：“最近應該還好，再過一段，還得麻煩各位高管去開無犯罪證明什麼的，麻煩你盯着點兒顧總。”
“沒問題，”女孩笑笑，說之前也開過。
隋昕好奇地問：“你來公司多久啦？”
“兩年多。”對方答。
“一直跟着顧總？”
“是啊，”旁人整整發型，“顧總招我進來的。”臉上是掩不去的自豪。
隋昕淡然笑笑：“那你跟顧總家裡人也挺熟吧，包括他夫人在内的親屬到時都得做承諾，我回頭讓程少一起發你。”
“嗯，”旁人臉上轉過幾分異色，“你們要什麼确定好，我統一跟顧總說。”
“好，”隋昕收了唇彩，與對方一起往外走。
“诶對了，”臨到門口她忽然回過頭，“顧總孩子還不大吧，聽說沒在國内？”
隋昕拉上門把，閑适随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