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
肖遇二字鑽入耳中的一刻，隋昕撐着桌子的手狠狠吃了下力。
這什麼意思？……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她瞠目瞪視眼前，看着周霄熟稔地和于總寒暄，又笑着跟旁邊女士做了介紹，三人互換聯系方式，周霄邀請于總入座，又幫董事長拉開座椅，全程沒看她一眼，那樣子甚至讓她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又傍上新富婆了？
然而下一秒，一切疑慮被打散，于總笑着開口道：“冒昧打聽下，肖董和肖總是？”姜不愧是老的辣，于總這角色轉換得比誰都快。
鄰座女士笑笑：“我兒子，剛回集團任職，之前承蒙于總關照，感謝。”
工整妥當地客套後，竟也轉向隋昕：“也謝謝隋總的照顧，教了他不少東西，現在我讓他負責集團金融闆塊，以後你們好好配合。”
溫柔上牽的嘴角讓隋昕甚至都忘了點頭，她忽然記起，百越背後的家族就是姓肖，而周霄……
一段久遠的記憶猛地閃回，那還是他們調查盛方的時候，她和周霄匿名去委托廠暗訪，進門時分别留了假名字，她寫的姓張，而他，就寫的肖。
隋昕當時全沒多想，隻當是對方用了名字做姓氏，可一切的一切卻在此時，突然都對上号了。
她呆看着眼前，輕渺地回了句：“肖董别客氣，是我應該做的。”甚至都忘了借機拉近關系，求以後多照拂。
肖董收回視線，轉看一旁的曲總：“曲剛你先說說吧，項目進行到哪一步了，接下來怎麼安排，然後于總他們再說他們的看法。”
“好。”被點名的人趕緊應是，跟着滔滔不絕起來。
那會議開得隋昕一片糊塗，到她彙報時，隻能壓上自己全部的理智盡量保持語言通順。于總歪頭瞅瞅她，似乎對她這發揮有些驚訝。
對面兩人卻沒說什麼，隻從高屋建瓴的角度強調了百越醫療在集團内部的重要性和期望，就布置雙方繼續往下對接了。
隋昕聽得雲山霧罩，待曲總送走了兩位領導回來，才問對方：“肖董這意思是？”
男人笑笑：“聽領導的，繼續推進呗。”
“那我們……”隋昕想問簽約的事，這是就這麼同意了？
“你們出份正式的盡調報告，我往集團打簽報，看怎麼反饋吧。”曲總會意道。
“好。”
隋昕應了，感謝對方的支持，卻沒想到曲總突然深看她一眼說：“這事最後還要報到肖總那裡，你們既然有淵源，就好好和他溝通溝通，我們說八百句，也不如他一個點頭。”
話語忽至，讓隋昕沒來由地心頭一緊。
對面微微一笑，迎上從衛生間出來的于總，送他們出了百越。
兩人回到車上，隋昕看了看手機中兩條未接來電，都來自任曉彤。她反手關了屏幕，于總正巧在這時問來：
“周霄的事，你之前也不知道？”
“不知道……”隋昕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