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你買的車，為什麼不開？平時你們約會，也基本不去逛街，還有這房子，你也不讓她給你換個像樣點兒的。”李路涵斜眸瞥來，“怎麼，還真想跟她談戀愛了？”
輕嗤自唇角洩出，看得周霄緊緊鎖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望着那身影，看着對面轉過身來。
“我想說的很簡單，”李路涵笑笑，“就是告訴你不要妄想了，你這種帶不上台面的男伴，對自己定位要清晰些。”
男人緩揚了下颌：“她不過貪你這張臉罷了，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輕笑讓那面孔幾分邪氣。
周霄在原地默然開口道：“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一語劃出，正中對方下懷。
“我們？”李路涵品味着，忽而扭頭，“你有什麼資格跟她談我們？”輕蔑着扯唇，“要不是她因為項目跟我鬧了點不愉快，這裡面能有你什麼事？”
男人翩然單手插兜：“你以為她挺寵你，對你不錯就是喜歡你了？呵，那你有沒有發現，她每次約你出來，或多或少都跟我沾邊？你們都去過那兒，親過幾回，需要我給你報一下嗎？”
接頭精緻的皮鞋走動兩步，離周霄近了些站定。
“想不到李律師還有這愛好？”周霄也不客氣地頂回。
對面輕呵：“愛好不至于，就是想給你提個醒，隋昕不過拿你跟我怄氣玩呢，你别太上心。”
“好意”的勸慰讓周霄眼頭動動：“那你找我來幹嘛，害怕了？怕怄氣怄成真的？”高大身影不退地凝視。
李路涵卻蓦地挑眉笑笑：“我怕？周霄，你莫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男人傾身靠前。
“我們認識多久了你不知道？她從大學起就跟我在一塊兒，你也看得明明白白。”男人斂了語氣，“順便告訴你個秘密……”
玄虛着停頓片刻：“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女人都有情結的。你看見她戴的項鍊了麼？七年前我送的款式。她開的車，跟我曾經的一樣。還有香水，歐夢傑的桂花烏龍，也是我喜歡的味道……她就都保留到現在。”
男人悠然直起身：“所以你說，我有什麼可怕？”
李路涵在對面隐隐的吸氣裡淡笑。
“實話告訴你，我隻是嫌你惦記我女人惡心，順便幫她解決個麻煩，你可别太高看自己了。”
說着走到他身側，低頭看看一旁緊握的五指。
“怎麼？不信？”偏頭輕瞟過去，“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她跟你玩兒了這麼久，帶你去見過朋友嗎？出入過她的社交圈嗎？”
陰冷聲線幾許不屑：“反正放我是不會的，人都要臉，什麼人什麼标簽，你以為隋昕不懂？”李路涵轉眸回神，擦着周霄肩膀緩緩擡步，“所以想跟她談戀愛……”
男人一聲輕笑：“你也配？”
跟着走出窄巷，消失在清晨漸起的日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