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時吐氣牽唇：“當然，我的主都是江總做。”
抿口酒液，看着對面同樣喝下殷紅後落手，悠然一句：“我也是。”
這類比來得極其突然，讓隋昕拿叉的手不由得一顫，牛排自尖峭中掉落，被她不着痕迹地又從盤裡叉起。
主餐過後，幾人又聊了些日常和彼此興趣。
周霄和周璟時聊起調酒，倒是意外地有些共同語言。興之所至，二人還出到外面分别調了一杯，周霄将自己的端回給了江陸離，而周璟時的，卻被他以鑒賞之由拿了過來，順便給隋昕調了杯曾經的百利甜烏龍。
奶茶色液體配着冰塊淡淡旋轉，隋昕端起喝下一口，說實話味道不錯，至少比李路涵約她那酒吧裡的好多了。
她笑着幹脆直飲了半杯，分明感到對面兩束凝思的目光打來。
周霄則品着周璟時調的古典威士忌，圓滑入口，與味蕾充分接觸，男人擡杯點點頭：“還是周總更勝一籌。”
眼中是落定的光。
周璟時挑唇看看身旁：“那肖總這杯江總評評？”
江陸離接了對方話頭，在這信息量極大的晚上輕嘗手邊棕紅。
“肖總這調的，曼哈頓？”
周霄點頭。
江陸離再品一口，凝神思考片刻。
“不錯，”她轉向周霄，笑着說了句，“以後常來。”跟着将酒放在一邊，讓服務生給隋昕添了份甜品。
那天兩人從酒廊出來，周霄的司機已等在門口。
他和隋昕坐入後排。
“回我那兒吧。”周霄說，看着一旁查看手機的人。
隋昕手指停了停，問：“回你哪兒？”
“我家，”周霄淺道，“我現在的家。”
旁人沒有答他，隻給程少回了郵件和信息，放下手機閉目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肖總。”
淡淡的冷漠和疏離讓周霄眸光轉轉。
“那去我那兒讨論下璟江的問題。”于是他換了個方式，繼續自己的目的。
隋昕輕歎口氣，感到自己也是多餘，非要來這一層遮羞布有什麼意義？
她擡睫看向窗外，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