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所以你們現在？”
江陸離很少在這方面追問，但在隋昕身上破例了。
“我們……”
隋昕艱難地措了措辭：“我們就合作項目吧。”自己都覺得這說法難以圓場，卻又不知如何精确。
江陸離眼光轉轉，換了種說法。
“所以他，喜歡你？”
見隋昕靜默，又問：“你不喜歡他？”卻又似前後都沒猜對。
這世上難有什麼問題能讓江總皺眉，而今天，隋昕和周霄這關系……好像既非你情我願，又非他追她跑，兩人詭異地湊到一起，究竟是？
江陸離等着對面揭曉謎底，隋昕擡手補了補唇妝。
“有空我約江總吧。”為說話留了個伏筆，也暗示了說來話長。
對方點頭，兩人從化妝間出來。
這邊晚宴繼續着，周霄似乎在等隋昕，見她回來邀她去串了幾桌。這行為讓隋昕有些别扭，仿佛充滿了某些隐晦的暗示。
周霄卻給了她個無法拒絕的理由：“給你介紹幾家機構。”
這說法讓一切就通順了，她是他的保薦人，他給她介紹項目，完全符合邏輯的循環。
隋昕跟着周霄與幾人見了面，換了聯系方式。
今天凡這會場裡的，無不尊他一聲肖總。
看得出周霄進入角色很快，他本來就有投行和創業的經驗，又跟着隋昕惡補過财務法律基本功，一般的商業事務放在他眼裡，很有種降維打擊的意思。
周霄介紹的人各行業都有，也不乏百越的股東和投資人，這些人看着他們，似乎明白又不說破什麼。
一個生日宴下來，彷如大型社交現場，搞得隋昕疲憊非常。
老肖董和肖夫人後來先走了，留下周霄照應場面。他在門口送完幾位重要客人，看看一旁的隋昕：
“累了？”他知道她身體剛剛痊愈。
隋昕點點頭，周霄想了想叫來司機，先送她回去了。
這司機對隋昕已經熟悉，她上車說了城北的地名，前方猶豫兩秒，說肖總讓送您回百越。
隋昕目光微凝，看來那人确實沒開玩笑，該給的他會給，該要的他也會要。
車子在公寓門口停下，隋昕上去換掉禮服卸了全妝，沐浴後又施了薄粉。
今天人家過生日，她總不能太過怠慢。
隋昕坐在客廳等人，順便給那些新加的好友都發了名片。
快十點時，周霄回來，一身黑色正裝襯得他有型有款。
隋昕從沙發中站起，看對方脫了外套。
襯衣包裹下肌肉線條明晰，将光澤質料撐出隐隐紋路，是萬裡挑一的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