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酒液在碰撞中灑出少許，周霄擡頭道：“責任你該推就得推，有人忍得罵名把這偏糾過來，我保你這關沒事。”
俊俏的瞳仁晶亮，深邃地微眯着，輕點眼前失序的天平。
所以有些事、有些人，總會一點一點報回來，待時機正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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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霄這邊幫隋昕寫好了劇本，幾天後也從對方那裡得知，顧總同意協調吳薇回趟境内，借着業務上的事與他們見個面。
“所以他承認了？”周霄問。
隋昕滿含深意地笑笑：“還在做最後的掙紮，畢竟我隻有間接證據。”她想起顧總那陰霾的臉色，就種莫名其妙的快樂。
“你想辦到什麼程度？”男人問。
“把吳薇的公司認定為關聯方，該怎麼披露就怎麼披露，交易公允性、必要性我們來論述，剩下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清晰的邏輯讓周霄笑笑：“你掏了人家老底，挖出人家私生子，讓他怎麼跟集團、跟家裡交代？”
眼前俏麗卻蓬勃的身影不管過了多年，變到什麼位置，有些原則始終沒有變過。
“我管他？”隋昕果然說，“有膽搞就有膽認，借職務之便在外面養小三，他還有理了？”
不諱言，顧總這操作真心很絕，變面上和吳薇清清白白，既沒結婚也無交集，對方又在境外。
而采購交易的定價雖然偏高，卻也在市場合理範圍内，既沒影響公司利益又将利潤轉移到了想要的地方。
若不是隋昕意外聽到他和李路涵的對話，若不是對方和吳薇之間恰好有個孩子，誰能想到這種隐秘的關系？又如何認定此種若即若離的聯絡？
隋昕籲出口氣，所以人啊，都是命。
她看看周霄似有話說的眼睛，接着對方的問題道：“集團問起來，我可以說他沒侵害公司利益，而且他占着總經理的位置，動他就牽扯核心高管變化，環集上市就得推遲，集團也要掂量掂量。”
顯然把其中厲害也考慮了。
“至于他在公司怎麼解釋，怎麼穩固自己地位，我就管不了了。”
“呵，”周霄笑笑，“那是他自己的事。”
“對。”隋昕點頭，難得默契。
周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告訴對方他的打算，隻确定了隋昕的方向後，又約顧總吃了次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