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為了誰。”周霄笑笑，“而且我隻說，你可以試試。”
明明牽起的嘴角，卻橫亘在快樂之外。
隋昕被那語調激得一瞬轉身：“好啊，那就試試。”
她發現自己對上周霄，所有理智都是白費，她感到對方是要用偏執來試探什麼，但那種沉默的決絕讓她無法用冷靜去辨析解釋。
“呵，”周霄輕笑，接着便沒了語音。
隋昕沉眸走到他身前，繞過那碩大的辦公桌。
“肖總想怎麼試？”她嬌笑，黑色套裝透着種禁欲的誘惑。
周霄眼光裡是壓到極緻的暗，所以反而笑了：“你看着辦。”他轉了轉座椅方向，面對隋昕淺笑的臉龐。
他想為她掃清一切，而她，卻為了還原站到他面前。
周霄看着隋昕彎身，腰線拉出漂亮的弧度湊近他臉旁：“就在這兒？還是回公寓？”氣息入耳，領口探在周霄視線中，赤裸招搖地諷刺。
周霄微微偏了頭，“你習慣在哪？”他很想狠掐那腰線，終止所有刺目的試探，卻又想将一切進行到底，幹脆毀了眼前人，讓她再也生不出自己不想要的念頭。
隋昕卻渾然不知這些，笑着在對方耳廓、頸間呵氣，故意施放着不必要的情愫。
纖指靈活婉轉，緩緩說了句：“都行。”
周霄笑了，忽然撫她臉頰後腦：“你們以前怎麼多？有什麼花樣？”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似乎在比着誰能讓誰先崩潰。
隋昕呼吸凝滞，靜了兩秒忽然眼光亮亮，擡手撫下那人手腕。
“辦公室，酒店，車裡……肖總想要哪個？”她抿唇問，忽然覺得自己的描述很貼切，以前她和那人，确實就是這樣，隻不過被她用幻想美化了，何其可笑。
周霄在選項裡沒有說話，隻伸手微搭她後腰：“一會兒我還有會。”眼神微眯着挑挑，仿佛暗示着什麼。
“那……我晚上找你……”隋昕淺笑，想要起身，背後的力度卻沒散。
“不明白？”周霄看來。
她回望那幽暗的眼，忽然明白了。
“會嗎？”對方掌間加了力，讓她撐在扶手上的指節攥攥。
“算不算會，肖總試試……”隋昕跟着問話呵氣，随着力道曲膝，卻在沉身的一瞬讓對方抓了脖頸。
周霄凝視着她，在看不見的角度上一定緊繃着關節，繃到手指都在抖。
時間定格在對看中，隋昕維持着别扭的姿勢，不知是自己理解錯了還是對方又改了什麼主意，總之幾秒後，男人忽然站起，帶着她猛力地向後退了兩步，胯骨碰在桌角，一絲微疼。
對面沉郁的呼吸蘊了風暴，幾乎将她頸項環握的手一瞬松緊，眼中忽亮忽暗，幾個起伏後突然說了句：“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