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來的輕松玩笑,她曾設想過,周霄當年是如何寫下每一個字的。
對面一如既往的默然。
隋昕絕望地捏他下巴:“你這張嘴屬保險箱的嗎?說出來怎麼了?”
她看着指邊那條蜿蜒的淺痕:“你這次筆錄也沒說全吧。”
看着周霄凝眸。
“我被撞,你出事,他們明明威脅說有人要見我,最後卻不了了之,你給我分析分析,是我幻聽了還是這裡面有什麼?”
隋昕執着望來,“那些人的目标本來就是你,對嗎?”
她忽然加深了眼光:“所以你是自己去的,并且見到了我。”
斜上薄唇背叛主人意志地輕抿。
隋昕呼氣:“你報警啊。”
“怕你有危險。”
身前倔強。
“那你的危險呢?”
“我能處理。”
處理個屁!隋昕想罵人了,這人哪來的自信去對線那種變态?
她注目染了瑕疵的臉,“你以後再幹這種事……”話說一半又停了,似是極力隐忍下什麼,轉手碰碰那深色,“百越醫療不是有醫美嗎,給你做做激光、拉皮什麼的?”
“拉皮不用。”
周霄一本正經,任隋昕指腹在他臉頰滑過,異樣的質感浮動人心。
“别犟嘴,就是那意思。”
緩緩酌吸着熟悉的氣味。
“好。”男人笑笑,暴露了僅有的弱點。
隋昕一秒壓實那皮肉:“你還是别笑了,比哭都難看。”
開着故作輕松的玩笑,眼角卻不知怎的,慢慢湧起模糊視線的濕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