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喬南,我知道你是最怕蛇的。就連看到蛇形的繩子,你都會被吓得不能動彈。”
她冷冷盯着我,眼裡閃着運籌帷幄的光:“你現在立刻向子甯認錯,并且當衆保證再也不為難他。否則我就把袋子裡的蛇統統放出來,讓你體驗一下與蛇共舞的滋味。”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沈徽音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又稍縱即逝。
“把他跟蛇一起關進k歌房裡,什麼時候認錯求饒,就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沈徽音把我和滿袋子蛇一前一後扔進了玻璃房,然後雙手環抱在胸前,胸有成竹地守在門口等着我的尖叫和低頭。
曾經我的确很怕蛇,哪怕身體已經被蛇島研究院裡那些人一點一點改造成蛇人,看到蛇還是會瑟瑟發抖。
可後來研究院裡的人為了把我馴化,讓我徹底忘記自己是一個人。把我扔進了有成千上萬條蛇的蛇窩裡,在那裡除了蛇沒有任何食物。
想要不被渴死餓死,就隻能弱肉強食相互吞噬。
在蛇窩裡生活了兩個月後,蛇在我眼裡早就已經不是讓人害怕的動物,而是美味的食物。
當我張嘴咬上一條青蛇時,玻璃上映出沈徽音踉跄的腳步。
“江喬南,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沈徽音不知道,一隻老鼠并不能填滿我的胃。
而她送來的這一袋子五顔六色的蛇,才是送我最好的禮物和補品。
在沈徽音和爸媽目眦欲裂的注視中,我高高昂起頭,将極力扭動着身軀的蛇生吞進口中。
沈徽音紅着眼沖進k歌房,将我手中的蛇扯出來扔到一邊,然後緊緊抱住我:“算了喬南,别再這麼逼自己,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奪走我的食物。
但研究院的人為了拉到研究資金,把我改造成蛇人後讓我去伺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供她們取樂。
我知道隻有讓富婆快樂了,才能獲得食物填飽肚子。
于是我把舌頭裂開兩半,對着沈徽音乖順蹲下身子。
她眸中閃過難以置信,嗓音又啞又沉:“江喬南,你在蛇島上半年究竟都學了什麼?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江家的大少爺?”
沈徽音猛地捉住我的手,臉上滿是痛色:“你彈鋼琴的時候像太陽一樣光芒萬丈高不可攀。你怎麼能用這雙拿過鋼琴國家級獎項的手,做取悅女人這麼下賤的事?”
她骨節用力到發白,我不明所以地抽回被沈徽音捏痛的手。
我被她送到這座蛇島上,不僅身體被改造成别人喜歡的樣子,就連精神都被馴化成蛇。
為了能夠活下來,這雙手,這張嘴,還有我身體的每個一部分早已做盡肮髒之事。
可是現在,她又怪我下賤。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沈徽音竟然連跟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用力抿了抿唇:“立刻給我去查,我丈夫在蛇島這半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待期間,沈徽音溫柔地擁抱着我,還把我的雙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卻不知道我全身的血都被換了一遍,早就變成一個冷血動物,無論她怎麼做都捂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