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不能。
如果我退了，就等于向他們認輸。
我受的傷，我妹妹的腿，就都白費了。
我不能讓我妹妹的下半生，都活在輪椅上，而害她的人卻還在外面過好日子。
我看着急救室亮着的紅燈，心裡最後一點猶豫，被恨意取代。
既然你們不講規則，那我們就打破規則。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們，那就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讨回這筆血債。
我再次打通了顧衍的電話。
“顧先生，我想請您再幫我一個忙。”
“我不要錢，也不要房子。”
“我隻要陸天明和宋瑤，這輩子，都翻不了身。”顧衍在電話那頭停了一會兒。
“江辰，你确定要這麼做？”他的聲音很沉，“陸家在南城根基很深，把他徹底扳倒，不容易。”
“而且，你也會被卷進更危險的事情裡。”
“我确定。”我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我妹妹還在急救室，雙腿可能保不住了。”
“這筆賬，我必須跟他們算。”
“我明白了。”
顧衍沒有再勸。
“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陸天明這些年所有的黑料，尤其是财務上的。”
“還有，幫我查一下那個肇事司機的下落。”
“好。給我三天時間。”
挂斷電話，急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
“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她的雙腿，我們盡力了。”
我媽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我扶住她，看着被推出的江雪，她臉色慘白。
雙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像個壞掉的娃娃。
我的心，痛得沒法呼吸。
三天後，顧衍的郵件，準時發到了我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