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護衛盔甲,我見到了執葛,更不會錯過弩齊眼中的驚豔。
夫妻五載,我還是瞧見了那驚豔過後的一閃而過的勢在必得。
這份勢在必得讓我膽戰心驚,執葛像極了當年的納蘭,一颦一笑,皆有其神韻。
美人執纨扇而笑,妙目瞥過弩齊,似乎也頗為滿意。
我早已不是當年完顔部族長的不二千金;而他也不再是一無所有的葉赫部棄子;而執葛,母家貴為草原第一大族,父族又決定了草原勢力的歸屬。
此等美人,若被弩齊納入,必然是對我正妻地位的極大威脅。
也因此,在弩齊與衆部商議如何拿下克尤時,我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溫都早就擇定了葉赫,此次不過借着議親的名頭欲與葉赫裡應外合滅我完顔。
弩齊早就洞悉了他們的謀算,在前來之時已做好部署。
原本的計劃是他親自潛入克尤帳内将他制住,可部下哪肯讓他以身犯險,紛紛提議旁的人選。
正當衆人一籌莫展之際,我取下盔甲,迎着衆人詫異裡又帶着些許希冀的眼神走到弩齊身邊。
他們都知,我的近身搏擊功夫比起弩齊而言還要強上一些,在衆衛的掩護下,定能成功完成任務。
弩齊狠狠地握住我的手,眼底有不舍,有擔憂。
我朝他勾了勾唇角,反握住他的手惡狠狠道:“若我死了,我的兩個兒子必須是唯二的嫡子;若我活着,我不許你納執葛。”
是夜,我一身夜行衣潛入克尤帳内,隻等着克尤出現便能将他一刀斃命。
我藏匿在箱籠後等了許久,才聽到了掀簾入帳的聲響。
借着燭光,我看到了略顯疲态的克尤。
說時遲那時快,我握着匕首翻身而出。
身形如出鞘的劍,有出便無回,鋒利的匕刃閃着幽藍的光,精準無誤地插入他的喉間。
他至死都不肯閉上雙眼,雙手死死地握住匕首。
我正欲拔出匕首,身後已有虎虎勁風襲來。
我忙擰腰避讓,借着身子的靈活在帳中騰挪。